誰家bangjia人口會如此高調(diào)地出現(xiàn)在慈善晚宴的聚光燈下?他無聲地示意威爾遜,兩人默契地向遠離樓梯口的另一側(cè)陰影移動了幾步,刻意離她遠一點,避免給她造成更大的壓迫感。
看到齊安平靜地轉(zhuǎn)身,與同伴低聲交談,注意力徹底從身上移開,緊繃的心終于放松。她暗自吸了口氣,試圖平復xiong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這一關,暫時過了。
她獨自在宴會廳邊緣漫步,目光漫無目的地掠過衣香鬢影,入口處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
晚宴已近尾聲,此刻竟還有賓客入場。
侍者恭敬地引路,一對伴侶姍姍來遲。
穿著酒紅色長裙的女人挽著身旁男人的手臂踏入廳內(nèi),但甫一進場,她便立刻松開了手,踩著細高跟,步履生風地徑直朝里走去,目標明確,沒有絲毫等待男伴的意思。
落后幾步的男人似乎也完全沒有追趕的意圖,甚至刻意放緩了腳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開,隔著明顯的空間,氣場涇渭分明。
這時,一道同樣惹眼的酒紅色身影已經(jīng)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撲了過去,正是那個被在背后吐槽了無數(shù)次的“男神的情敵”,年輕攝影師。他頭發(fā)精心抓出凌亂感,穿著一身幾乎與長裙同色的酒紅色西裝,熱情洋溢地迎上前,一把挽住女人的手臂。
乍一看,倒像是刻意搭配的情侶裝。
“helen姐!”攝影師刻意夾出甜膩得發(fā)齁奶音,帶著刻意的撒嬌和委屈,旁若無人地抱怨“我的作品參展,你都不來給我捧場,太不夠意思了吧?開幕都沒見你人影!”
helen臉上立刻泛起歉意的笑容,身體順勢親昵地靠向他:“哎呀,寶貝兒,冤枉啊!為了趕上你這閉幕宴,我可是壓縮了歐洲的行程提前飛回來的!夠意思了吧?”她語氣甜蜜,同樣旁若無人地與心愛的男孩子貼面低語,兩人姿態(tài)親昵地相擁著往里走去,仿佛剛才與她一同進場的男人只是空氣。
原來是她。這個helen,就是口中那個“霸占著男神不知足,還在外面養(yǎng)小白臉”的女人。她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那個被徹底“拋棄”在幾步之外的男人。
男人穿著剪裁極為合體的深灰色戧駁領西裝,身材挺拔修長,約莫三十出頭。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五官輪廓深邃立體,鼻梁高挺,眉骨突出,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沉郁,這沉郁并未帶來頹廢感,反而沉淀出一種內(nèi)斂而成熟的力量感。細看之下,深邃的眼窩仿佛訴說著異域風情。
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饒有興致地多打量了幾眼。這樣的八卦現(xiàn)場,確實難得。
原來,這就是讓念念不忘的“男神”本尊。確實很有魅力,尤其是那份沉穩(wěn)內(nèi)斂的氣質(zhì),
遠非身旁那個舉止輕浮的年輕攝影師可比。難怪提起她的品味就嗤之以鼻。
她在心中默默為“不識貨”的抱怨點了個贊。
“呵。”
沈聿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她身后。一只手臂緊緊箍住了她的腰,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將她牢牢鎖在懷里。他高大的身影形成一片極具壓迫感的陰影,完全籠罩住她。他微微俯身,下頜幾乎抵著發(fā)頂,灼熱的呼吸噴在耳廓,目光沉沉地鎖在她臉上那尚未完全斂去的笑意上。
“怎么,見到你前夫,就這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