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道崖拿著從財糧庫搜尋到的劍鞘,施展氣息追蹤之術,再睜開眼后面前如有一道黑色細線不斷糾纏曲折。
“此子向西南梓谷方向而去,竟然沒有返回青軒宗,天助我也。”他淡淡道。
“西南梓谷?我記得那里直通蜀水河,難不成他要去燕云城?”
西洲十三城,唯有燕云城位居西南水地,從金馬城去往燕云城,最快的方式就是身穿梓谷。
“走吧。希望我們能在梓谷截殺到他,若讓他進了燕云城,我們反而不好下手。”
“好。不過父親大人,孩兒有一事不明”
還不待他說完,孫道崖就直接道:“你想問那盔甲?”
孫昊點了點頭。
為了這個所謂的盔甲,他們父子倆不惜花費了一年時間,面臨著被血月教發現的風險與刑司府合作。
孫道崖卻沒對他說過盔甲的任何信息。
也就是說,他跟在老爹身邊混的這幾年,連混的名堂都不知道。
到最后東西被偷,連瞅上一眼都沒瞅見,擱誰誰心里好受。
“也罷,告訴你也無妨。之前不告訴你,是怕你沉不住氣。”
“細說起來已經很久遠了,大概是一百年前,那時候你爹我還是個在黑山靠挖野菜為生的普通人。”
“在一次下山途中,在半山腰上碰到了兩波修士打斗,雙方火拼十分激烈,差點將整個山頭夷為平地。”
“后來有一方人,不知祭出了什么寶物,整個黑山都被黑霧籠罩”
“然后呢?”孫昊問道。
“然后他們就都死了。”
“啊?”
“是的,要不是你爹我提前跑下了山恐怕我也會跟著交代在里面。”
“等到黑霧散去,我再上山時候那兩波人就像是被榨干了血色一般,渾身黑騰騰的一片,唯獨一個身穿盔甲的人。”
“就他奇跡般活著,可惜當時我只想著謀財并未理會他的求救等他死后我在他身上翻到了一部功法,就是現如今你我父子所修煉的《風雷真經》”
“現在你能明白,為何我那么想要他身上的盔甲了吧!”
沒錯,現在想來那副盔甲定然也是不俗之物。
否則要怎么解釋黑霧下只有他一個人存活了下來。
不過,他并未給兒子解釋太多,其中有一部分他說了謊。
那人當時確實沒有死,也確實向他求救了。
但他沒有袖手旁觀,反而是主動幫那人上了路。
現在他正道人士,早些年的sharen奪貨勾說出來恐怕會折損他在兒子心中的偉大形象。
孫昊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