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姜彩妍微微搖頭,“放心吧,不會讓你那么容易做鬼的,我會讓你活著看著我把血月教一步一步帶入輝煌,讓你知道自己是多么廢物愚蠢!”
“chusheng!孽障啊”
咒罵和怨毒的聲音漸漸飄遠,直到禁牢大門關閉,耳邊才恢復了清明。
姜彩妍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大殿樓閣,坐在象征權力的黑木椅上,給人的壓迫感十足。
她抬頭看了黑袍一眼,語氣恢復到了平常,緩緩道:“你那么緊張做什么,我又不會殺了你還是說你也覺得我所做之事,有違天理?”
“不不不!”黑袍連忙搖頭,“少主哦不應該是教主,你能狠下心收拾這幾個敗類,還血月教一片清明,老夫我高興還不及呢!”
“再者這血月教本來就是姓姜,她一個方姓鳩占鵲巢這么多年,差點把教派拉入深淵,也是死有余辜!”
“只是教主,你隨那名青軒宗弟子做任務歸來后,感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便是我都有些害怕。”
黑袍咬著牙說出自己這近一個月來的疑惑。
自家少主之前還是個性情很柔弱的人,回來后身上那股果斷他都有些驚懼。
他總感覺這事是因為青軒宗那個混小子。
提到林恒,姜彩妍平淡的表情變得很糾結,緊握雙拳的手明明無比痛恨,心里也無比痛恨。
但就是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她如果真恨到了極致,大可像對待方素那樣,把林恒抓起來狠狠折磨一頓。
“我的性子并沒有多少轉變,你就把我當做之前的少主相處就好。
因為那個混蛋,我想通了些許道理,也察覺到偽裝的堅強快把自己騙了。”
“或許我還應該感謝那個混蛋,成了壓倒我脆弱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滴鬼鬼!教主這是什么情況,前幾天還說要把那個叫林恒的千刀萬剮,怎么今天還要感謝起來了?』
『那個混小子到底做了什么?能讓教主情緒波動的這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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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想殺還是不想殺,不能搞一出恨到極致的愛吧?』
當一個人滿腦子都是另一個人的時候,愛有可能成為恨,恨也有可能成為愛。
黑袍聽著她現在的話,心里總覺有點怪,卻也不敢吱聲。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道:“那教主接下來血月教怎么做,這陣子來找我們喂養兇物的人可是越來越少了。”
“無礙,以后喂養兇物只是一小頭。接下來我要帶著血月教出世,你我游歷西洲十三城已有兩年有余,西洲現在處于動蕩邊緣,是我們圖謀的好時機!”
黑袍白臉面具下似乎是有些驚愕,“少主,血月教現在可沒有出世的本錢!如若被正道那些人盯上,咱們可沒辦應對!”
“我自然知道,所以在這之前我會讓血月教進行轉型。起碼能在明面上站穩腳跟,這個條路注定很困難,但我已經有了初步設想。”
“什么設想?”
“在說出設想前,我想有必要搞清楚血月教的定位。世人皆知我教是邪派之一,所謂邪派邪教又是夾在世俗界和修仙界的灰色地帶。”
姜彩妍站起身氣勢沉穩,緩步走著,繼續道:“在我看來世俗界也好,修仙界也罷。整個仙界的劃分無非是好人與壞人,這兩個群體中肯定會有蛀蟲,好人中有壞人,壞人中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