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類的啊。
他立馬想到那個總愛弄一身傷的姑娘。
盛自橫把書拾起來,仔仔細細研讀。
他記得秦歡給他這本書時說的是,“學完這本你大概就快金丹后期了。
”那這書里的最后一道符,莫不是至少要金丹中期才能畫?他現在快步入筑基后期了,離金丹中期還差得遠。
不論什么修士,要修習跨境界的術法必定虧損靈力還不討好,輕則暈厥傷肺腑,重則廢掉半數修為,所以沒人會干這種事半功倍的蠢事。
“不就跨兩個境界么,又死不了。
”盛自橫繼續逐字逐句學習畫佑光符的技巧細節。
半個時辰過去,他覺得心里有了底,翻出一直舍不得用的上品符紙,和去年師父送他的筑基禮物——一支上品狼毫筆。
攤平符紙,他用自己認為最標準的姿勢握住筆,小心蘸取墨水,深呼吸。
盛自橫第一次態度這么端正地畫符。
他謹慎地注入靈力,筆尖觸碰符紙的一瞬間,太陽穴一陣刺痛,他用力眨了下眼,繼續在紙上延伸墨跡。
痛感愈發強烈,眼前升起迷蒙霧氣,墨痕也搖搖晃晃變成了五六道,他定了定心神,努力繼續畫下去。
終于畫到一半,盛自橫咬牙穩住筆,盡量讓筆跡不那么抖。
越是注入靈力,越是有股力量在與他對抗,每多畫一寸,他喉間的腥熱就多翻涌一分。
“最后……一筆……”血落下,洇透了符紙,開出兩朵一大一小的烈梅。
盛自橫慌了神,匆匆收筆,用手背抵住鼻尖,期許地看著符箓,心里不住祈禱。
手中符箓閃動幾下,光越來越微弱,沒有像他曾經畫的每一張符那般,閃動之后光沿著筆跡點亮整個字跡。
預示著畫符失敗。
“啪嗒”。
筆掉在地上濺出幾點墨汁。
盛自橫脫力,雙目失焦,身子搖晃兩下一頭磕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