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禮炮響起時,滿地花海。
不僅有他商界的朋友,我還看到了年邁的孤兒院院長。
她頭發花白,面容慈祥。
董華軒請她坐在主位。
而我被十幾個化妝師、服裝師裹挾著,去了海邊臨時搭建的化妝室。
禮炮再次響起時,董華軒身穿整套的大紅明制漢服,向我行夫君禮。
看他俊朗帥氣的樣子,還挺像個狀元郎。
一套繁文縟節下來,真真的讓我感知到了老祖宗們所說的一個‘禮’字的真正含義。
當八抬大轎亮相的那一刻,數千只純種的五黑犬,背著大紅花,頭前開路。
董華軒則騎著高頭大馬,盡顯男人英姿。
我身上的金玉配飾,外加鳳冠霞帔,起碼有幾十斤重。
用料之精,令人咋舌。
為了婚禮順利進行,他還特意選了條行人最少的路。
何況還有數千只護衛保鏢在前面狂奔。
可喜轎剛拐上平坦大道,一輛泥頭車失控般朝轎夫們沖來。
他們扔了轎子,抱頭亂竄。
千鈞一發之際,一輛箱貨從側面竄出,頂飛了泥頭車。
兩輛車在慣性的沖擊下,撞斷橋欄,齊齊墜落進海底。
打撈上來時,箱貨里的李澤胸腔微微起伏。
他朝我伸出手,氣息微弱。
“婷婷,我說過,會洗心革面,好好待你,就不會讓唐珊再傷害你。”
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選擇放下。
我走過去,蹲在他身邊,握了握他的手。
“多謝,你我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在海風吹拂下,他含笑而終。
但泥頭車封閉嚴密,只是中段微微凹陷了一塊。
唐珊被吊起時,拍打玻璃,一臉獰笑。
透過嘴型能看出,她在說:“沒想到吧,我還活著。”
董華軒氣的青筋外露,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
他離開的幾分鐘后,兩輛起重機突然發生故障。
一個個頭重腳輕,紛紛歪進了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