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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02）（第2頁）

高健主任插話道：「果然是要調(diào)查……十三年前的那件事嗎？」

他的表情很是謹慎、認真。

「原則上我并不能向您透露案情，還請您理解。」教導(dǎo)主任不同于晨曦張雅，跟雨宮涼的性質(zhì)也不一樣，是萬萬不能多說的，晨歌向他致以禮貌的歉意。

高健主任見狀，也很理解地點點頭，接著嘆息道：「看來這次死掉的那三個姑娘，應(yīng)該都很慘啊。」

晨歌的眉毛抖了抖，但沒有多說。

就在這工夫，門外傳來說笑聲，更混有一道熟悉的音色。晨歌立刻站起來，聽著外面持續(xù)的腳步聲，推開了辦公室門。剛好看到幾個人路過門口，都穿著價格不菲的西裝。其中最靠邊是一名灰色校服的女學生，晨歌果然沒聽錯聲音，的確是學生會長雨宮涼！

「啊，看來校長那邊忙完了。」身后的高健主任提醒道。

「嗯，好的高主任，辛苦您招待了。」

晨歌應(yīng)了一聲，便快速回到走廊。

他當然不會直接截胡。人群沿著中央樓梯下行，一路歡聲笑語，并混著職場式的禮貌應(yīng)酬。雨宮涼跟在角落里，并沒有說太多話，主要都是校長在寒暄。股東被簇擁在中央，應(yīng)該是兩位男性，并且一長一少，難道是父子關(guān)系？

「來到學校總共沒幾天，倒是總見著她……」

晨歌掃了眼某位女學生的背影，微微苦笑。

過不多時，樓梯間重新傳來腳步聲。一名染著黑發(fā)、氣質(zhì)沉穩(wěn)、約莫快六十歲的男人，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剛剛走上臺階，便徑直看向走廊里的晨歌。

「校長您好。」

晨歌向他點頭笑道。

「嗯，高主任都跟我講過了，跟我來。」

校長沉穩(wěn)地點點頭，示意晨歌跟上。

校長室內(nèi)很寬敞，裝修亦很典雅。茶幾上擺著沒喝完的一次性紙杯，還有用過的煙灰缸，尚未被清理。晨歌剛一進屋，便看向左手邊的墻壁，那上面果然掛著一堆鑰匙。

「我聽高主任說，您想調(diào)查一下圖書館的地下室，是這樣吧？」

校長背著雙手，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你們警局的楊威隊長，已經(jīng)跟我交代過案情。那三個學生的死因，確實跟十三年前的慘劇很像。晨老師，我想請問一下，你現(xiàn)在有多大把握說，兇手是學校里的人？」

校長可謂很開門見山了。

他的氣場也跟高健主任截然不同。

「在查到更多線索之前，我還不好交代。」

晨歌皺了皺眉，絲毫不怯于跟校長對視，他反問道：「我現(xiàn)在倒是很好奇，聽說當年案發(fā)之后，這間地下室就被原樣封存了。難道警方和校方都沒有把內(nèi)部清空嗎？」

這件事困擾了晨歌許久，盡管目前看來，還不算重點。

校長聽了他的疑問，明顯地頓了頓。

此時此刻，晨歌正凝神注視著他。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頓挫感。并非被質(zhì)問時的難堪，也并非構(gòu)思借口時的下意識停頓，校長的眼神竟奇妙的有些……

「空洞？」

晨歌心里呢喃，皺緊了眉頭。

「嗯……既然你想調(diào)查那里，我這就把鑰匙給你吧。」

瞬間工夫，校長自然地微笑著，轉(zhuǎn)身從墻取下兩枚黃銅色的鑰匙，「不用著急還我，在我這兒掛著也是掛著，等你們確定這起案件結(jié)束了，再還給我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