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華低頭看了看那灘血,嘴巴張了張,像是咽了一口口水,緊接著就捂著嘴干嘔起來,他怎么可能會舔血!太惡心了!
關(guān)鍵還是自己流出來的血!
誰受得了?自己是人,又不是狗!
劉賢華背上挨了我一刀,可這點傷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現(xiàn)在要是不趁機(jī)把劉賢華給打怕了,以后受罪的人可就是我了!
“剛才你老媽不是說過了嗎,說我要是死掉了,就算到她頭上去!好啊,現(xiàn)在同樣的話,也送給你!你要是死掉了,就算我頭上去!”
我舉起菜刀,猛地朝劉賢華腦袋劈了過去,他嚇得一個激靈,腦袋猛往一縮,并未受什么傷,倒是削掉了他一撮頭發(fā)。
劉賢華看著從半空飄落的發(fā)絲,整個人抖得像篩子一樣,連牙關(guān)都在打磕,剛才要是剛才反應(yīng)慢了半秒鐘,估計腦袋都要沒了半截了吧?
“我舔,我舔還不行嗎!”
劉賢華的心理防線全面崩潰,他跪了下去,伸出舌頭,顫顫巍巍地舔了舔那灘血。
舌頭在觸碰到血的那一瞬間,非常的腥臭,他胃里翻江倒海,一個沒忍住,眼看著就要吐出來了。
我說:“從嘴里吐了什么出來,你就再給我用舌頭舔干凈!”
劉賢華立即閉緊了嘴巴,再猛地把喉嚨的那坨東西給咽了回去,我看了都要覺得惡心極了,不過對付這種人,就是要用這種辦法去治。
劉賢華硬著頭皮繼續(xù)舔,直到把那一灘血舔得干干凈凈。
我很滿意,指著樓梯,大罵一聲:“滾!”
劉賢華的臉已經(jīng)白得不像人樣了,他手腳并用,跟螃蟹一樣爬著下樓梯。
我回到了家里,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手還在抖,腿也軟,心里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沉得厲害。
其實我很怕。
怕劉賢華回去之后,帶著公安上門來抓我。
我也怕劉賢華或者那兩個老東西把這事告訴了爸媽,那么我十有八九是沒法再繼續(xù)待在這個家了。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提心吊膽。
可直到爸爸媽媽帶我去上學(xué)那天,不見公安找上門來,也不見家里有人提起這件事。
估計我拿著菜刀砍人,是真的把劉賢華和那兩個老東西給嚇破了膽子。
我正式成了一名小學(xué)生,雖然是插班進(jìn)來的,但班上的同學(xué)都知道我是劉賢博和黃詩詩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