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檔案袋放在他辦公桌前。
他拿出梁娜的檔案翻看起來。
出生于民國四年,祖籍廣東韶關,其父是當地的財主,其母是普通婦人,民國二十二年,她考入金陵女大,同年被復興社看中,吸收為編外情報人員,民國二十三年,梁娜放棄金陵女大的學業,在復興社特務處的安排下,進入中央警官學校學習……。
民國二十五年,中央警官學校特訓班畢業,初授少尉軍銜,在杭州警局通訊科見習半年。
民國二十六年,調金陵警察總署調查科任科員,同年七月,調軍事情報處總部任中尉譯電員。
民國二十七年,二月,由總部調往軍統武漢站,任上尉電訊科組長。
從梁娜在警官學校的培訓科目來看,她所學頗雜,行動、情報、爆破、騎馬、駕車等皆有涉及。
接著,李季又拿出武漢站情報科的潛伏人員名單,武漢站往西北第十八集團軍派遣了兩名潛伏人員,又往華北淪陷區派了三名潛伏人員。
應該派梁娜去西北,還是去華北當炮灰?
這個問題讓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考慮再三。
他決定讓梁娜為抗戰做貢獻。
國難當頭,內斗暫且擱一邊,一切以民族利益為重。
旋即。
他給梁娜重新編了一份檔案,民國二十七年,四月上旬,時任武漢站電訊科上尉組長梁娜,前往西北地區執行長期潛伏計劃……,檔案級別定為乙級,只有站長以上級別人員方可查閱。
他打電話給檔案室的小張,讓他來辦公室取梁娜的檔案資料。
隨后。
他帶著梁娜的真實檔案資料前往漢口普仁醫院。
來到醫院。
三樓。
病房中。
梁娜的神情有些憔悴。
昨晚洗過胃,又打了幾瓶點滴,今天好多了。
就在剛才,電訊科的科長劉萱來看她,言辭間表達了對她的惋惜,以及對胡全財的憎恨。
通過劉萱的話,她大概意識到,站里可能要放棄她。
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
梁娜的聲音剛落,李季推開病房門進來。
他來到病床前,居高臨下掃了梁娜一眼,道:“經站里決定,撤掉你通訊科上尉組長的職務,調入情報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