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黃長官的車子從參謀總部大門出來,李季吩咐錘子跟上。
車上。
他吩咐道:“派人查一下那個少校,找個由頭,打發他去前線。”
“你不說,我也不會放過他。”安靖江冷哼一聲,一個看大門的少校,不僅刁難他們,還敢掏槍,要是不給他點兒教訓,軍統的顏面往哪兒放?
一會兒后。
客來居門口。
黃長官從車里出來,招呼李季和安靖江進里面吃飯。
雅間中,黃長官點了兩葷三素五個菜,讓伙計抱來一壇酒。
“你們倆也別介意,黃某囊中羞澀,只能請你們吃這個了。”黃長官的語氣頗有點兒自嘲的意思。
“長官何出此言,在當下的武漢,能吃到這么好的酒菜,已是難得。”李季敷衍了一句。
“來,喝一個。”
黃長官親自給李季倒了一杯,道:“感謝當初在滬上的照拂,此情黃某銘記五內,日后若有需要,盡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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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什么關系
一聽這話。
李季心中泛起一抹喜色。
雖然黃長官是個書呆子,有些古板。
但他背后站的是土木系大佬陳辭修。
若是能搭上陳辭修這條快船,就可以跳出軍統的一畝三分地,從此不再受戴老板的鳥氣。
“黃長官客氣,您在淞滬戰場為黨國立下赫赫戰功,卑職就是豁出性命,也會保您的周全。”李季道。
“干。”
黃長官聽聞此話,十分受用,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李季也端起酒杯仰頭干掉。
接著,黃長官的話匣子打開,言辭間滿是對高層腐朽的不滿,比如淞滬會戰期間,發給他部的軍糧,竟然是劣米,更可惡的是,血戰羅店之際,后勤運來的一部分手榴彈受潮,拉響引線丟出去,全他媽是啞彈。
土木系在國軍各派系當中,屬于清流。
比保定、留日士官系的名聲要好許多。
黃長官雖然古板了一些,但他人品干凈,不吃空額,不喝兵血,敢于直言,比那些蛇鼠兩端的將領不知高尚多少。
一頓飯吃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酒足飯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