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科長說,吳科長要去淪陷區(qū)執(zhí)行任務,李某略備薄酒,給吳科長餞行,預祝吳科長為黨國再立大功。”李季說了幾句場面話。
“借李副站長吉言。”吳玉坤嫵媚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們倆就別客套了,又都不是外人。”安靖江豪爽笑道:“相逢不知何年月,把酒暢飲到天明。”
說完,她吩咐外面的伙計把酒拿來。
相比安靖江大大咧咧的性子,吳玉坤就矜持多了,畢竟一個是東北虎妞,一個是江南書香門第的小姐,性格截然不同。
一會兒后。
酒菜上齊。
一桌子的美味,還有正宗女兒紅的芬香。
“今天難得大方一次。”
安靖江看著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拍了拍李季肩膀。
李季心想給吳玉坤餞行,焉能小家子氣?
“來,干一個。”
安靖江主動給三人倒?jié)M酒,舉杯笑道。
李季和吳玉坤端起酒杯,三人碰了一下,不過,他們倆都是淺淺的抿了一口,只有安靖江是一飲而盡,豪爽至極。
接著,三人邊吃邊談。
幾杯酒下肚。
安靖江的話匣子打開,先是把黨國那些貪污腐敗的軍政要員罵了一通,心中不解氣,又把那些戰(zhàn)場上畏縮不前的將領罵了一遍。
吳玉坤和李季看似在聽她罵人,實則兩人眉目傳情,小動作頻頻。
安靖江發(fā)泄一番,心情頓時舒暢許多,笑道:“玉坤,此番去了淪陷區(qū),若是能立足,還是別回來了,你瞧瞧現(xiàn)在的軍統(tǒng)局,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的事層出不窮。”
吳玉坤輕輕一笑,不曾說話。
她知道安靖江在指鹿為馬的罵戴老板。
不過,話說回來,戴老板做的那些事情,確實上不得臺面。
“靖江,你是怎么打算的?”吳玉坤輕聲問道。
“我?”
安靖江側(cè)目看了李季一眼:“拜他所賜,我可能要在武漢站耗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