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直接掛了電話。
從電話亭出來,他從一條弄堂進去,在偏僻無人的角落,易容成本來面容。
法租界。
和平公園。
烏云翻滾,洶涌奔騰。
空氣中帶著一絲絲沉悶和壓抑。
一名穿白色長裙的女子,左手提著精致小巧的手提包,右手拿著一把油紙傘,走在青石鋪就的長廊上,兩側的梧桐樹葉在獵獵作響,一張瓷娃娃般精致的面容,如精心雕琢的玉器一般,純潔無瑕。
纖細修長的身姿,是公園里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讓兩側的梧桐樹為之黯然失色。
轟!
天空中一道炸雷爆響。
雷聲仿佛要把天穹炸出一個窟窿。
虞墨卿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烏云壓頂,仿佛隨時都有可能下大暴雨。
今天的天氣,與她現在的心情,倒是有些相似。
高跟鞋踩在青石階上,發出蹬蹬蹬的節奏聲。
這時。
迎面走來一名中山裝男子,英姿挺拔,氣宇軒昂。
虞墨卿停下腳步,一雙燦如繁星的明眸看向他,眸底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憂愁。
李季邁著迅捷的步伐走過來,掃了虞墨卿一眼,道:“今晚給總部發報,已查出上海站內部叛徒,系行動科長陳達安,此人先前被駐滬特高課秘密逮捕,受刑不過,秘密投靠了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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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喜鳥遇到事了
“再告訴總部,此事不必向上海站發電,我會安排人手清理門戶,就當是我來到上海之后,送老板的第一份禮物?!?/p>
“是?!?/p>
虞墨卿輕輕點了下頭。
鬼狐不僅是她的上線,也是她的長官。
所以,鬼狐說什么,她只管照做就是。
李季左右掃了一下,見后面有兩名穿白色尼龍絲襪藍裙子的女學生走過來,他便抬起手臂,搭在虞墨卿肩上,裝作情侶一般閑庭漫步。
等兩名女學生從他們身邊經過,他繼續道:“我從武漢回到上海,給了你一個新密碼本和聯絡頻率,今晚給他們發電?!?/p>
“內容是,圈起來的狗,可以放出去咬人了,電報代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