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相州,都等著賀蘭兄妹對韓家的處置。
“今日的韓家,就是明日的你我!”在眾人的觀望中,賀蘭兄妹終于動作了。
“暫時收押相州韓氏上下七十六口親眷。”旨意傳出洛陽皇城,所有世家都沸騰了——賀蘭兄妹妥協了!
沒有立馬屠殺相州韓氏就是妥協啊!什么暫時收押就是有商談的余地,那不就是妥協了么!
世家們激動了,覺得翻身有望。
“之前一定是賤人讒言,才會令太保大人那般行事的。”
“沒錯!如今敕勒王和賀大人是幡然悔悟啦!”還有人做著春秋大夢。
“可是收押到什么時候呢?怎么才能放了呢?”有腦子靈活些的思考上了,“這是讓咱們遞個臺階上他們下嗎?”
“不若你朝會上提一提?”
“為何我提?你沒長嘴嗎?!”又不敢當這個出頭鳥。
各方各懷鬼胎中,阿昭在太學舊址設了一個辯論臺,辯論的主題就是:相州韓氏如何判刑。
“哎啊,看來不是要咱們給他們臺階,是他們給咱們一個臺階投誠呢。”在世家看來,天下才思學識九分在世家,還有一分在寒門。因此要文斗,贏得絕的是他們啊!
“那韓氏該怎么判?”
“哈?你說該怎么判?”頓時,大難題從賀蘭兄妹的手里拋到了世家手里。
才剛嗨起來的世家們萎了:韓氏該怎么判,真的很難啊!
“老規矩唄。”一個中年文士侃侃而談,“推說是惡意仆背主,擅做主張不就得了。”奴仆背鍋是常用手段。
其他人紛紛丟了個大白眼給這二百五,“世道變啦,你回家洗洗睡吧!”
將蠢貨剔除隊伍,其他人繼續商討。
有善于刑律的提出建議,“sharen罪有六殺:故殺、謀殺、斗殺、誤殺、戲殺、過失殺。”不同的殺法,刑罰是不一樣的。
比如,謀殺。在謀議階段暴露罪行的,犯罪還沒有真正實施的,徒三年;已經sharen至傷的,絞;已經sharen至死的,斬。
而戲殺,指的是本來無意sharen,而以sharen的行為做游戲,因而致人于死,徒三年。
都是sharen,謀殺的刑罰可比戲殺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