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怎么可能是吃的。”阿昭拍拍阿暄的后腦勺,讓仔細看,“阿兄搗的是芨芨草。你是羊嗎?吃芨芨草?”
“啊阿兄這么厲害,說不定可以讓芨芨草變好吃。”阿暄不服。
阿昭閉嘴了,剛剛的囂張氣焰不見了,她不確定地看向賀蘭定,“阿兄這是吃的?”
阿兄那么厲害,說不定就被阿暄這個呆瓜說中了呢!既然豆子可以變成好吃的豆芽菜,那芨芨草說不定也可以?
賀蘭定哭笑不得,解釋道,“不是吃食,是紙。”
隨著春日漸深,草原的日子變得安穩起來,乘著羊毛氈毯的制作還沒有正式開始,賀蘭定終于有心思和時間去搗鼓衛生紙了。
賀蘭定不知道造紙術的具體操作,但是上小學那會兒社會實踐課上做過一次小實驗,是用舊報紙制造再生紙。
將報紙泡水揉爛,攪合在水中變成一團團漂浮棉絮的模樣。將晾衣架掰折成正方形,上面套上siwa,如此制作成一個網兜。
網兜斜插入水,緩緩升起,盡量讓舊報紙的棉絮平整均勻地鋪在網兜上。然后再平鋪晾曬,一張再生紙就制作完成了。
小學生的實驗操作簡單而有趣,也給賀蘭定帶來了靈感,他不知道造紙術的具體操作,但是知道先要制作紙漿,而紙漿大約是來自于草木植物,或是樹皮,或是草根。
賀蘭定就一點點實驗,或是將草根先搗碎在煮熟,或是將草桿子先燒成灰再搗碎了混水煮。反正他有大把的時間,且如今草原上的水資源也不緊缺了,作為郎主的他每日霍霍點水算什么。
“紙?寫字嗎?”阿昭問。
“應該可以寫吧。”賀蘭定不確定自己造出的紙品質如何,但是用來上廁所肯定是沒問題的。用來寫字可能有些懸。
“啊”一聽紙是用來寫字,不是用來吃的,阿暄頓時失去了興趣。
“但是紙可以賣錢,錢可以買吃的!”賀蘭定笑著點點阿暄的鼻頭。
“阿兄我們來幫你吧!”兩小孩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趣。
“行。”賀蘭定也坐累了,將工具交給兩小孩,交代道,“這邊是生草,搗爛了,越爛越好。”
“這邊是草木灰額”賀蘭定根本就沒個具體的實驗章程,“反正就全搗碎了,混在一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