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如此,紡錘依舊賣得供不應求。讓賀蘭部落小賺一筆。
“砍柴隊回來了嗎?”賀蘭定問隨從。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今天中午能回。”
一千流民的花銷著實可怕,
每天數不清的糧食如流水般地填了進去,
怎么填都填不滿。
雖然,
賀蘭定賣精鹽提純的方子大賺了一筆,可是看著流民營如絞肉機一般地瘋狂消耗,心都在滴血。
窮則生變,賀蘭定的賺錢主意一個接著一個。
賣紡錘小賺一筆,
但是紡錘非常容易模仿。此時又沒有“專利權”一說,賀蘭定不能和人打官司賺版權費。
于是,
在將紡錘推出市場的同時,
賀蘭定派出一對人馬去大青山砍柴——賣完商品,賣原材料。
當賀蘭部落的隊伍拉著滿滿八車柴木進城時,懷朔鎮不少人與段長同時發出相同的感嘆。
“他是要賺走全天下的錢財嗎?”
段寧一腳跨進書房時,聽見的就是自家老爹這樣的感慨,立馬知道老爹口中的“他”是指誰。
段寧一時摸不準阿爹的態度,
一只腳跨在門檻上,
收也不是,
放也不是。
“做什么怪模樣?”段長眼皮不抬就知道是自家那不爭氣的兒子來了——自從兒子和外孫子經常混到一處,
人就輕佻活潑許多,連腳步聲都變了。
“阿爹是在說阿定”段寧探頭探腦走進書房,笑道,“要我說,阿定是我見過的天底下最最聰明、靈光的孩子!”
“呵”段長冷笑一聲,“也慣會惹麻煩。”
這話一聽,段寧不樂意了,反駁道,“哪兒惹麻煩了。不才幫我們懷朔安置了那么多的流民么。”段寧心想,要是外甥是自己兒子,自己半夜做夢都得要樂醒了。
“你自己看吧。”段長點點書案上的一張信函。
“哪兒的?”段寧問。
“蕭寶夤的。”
“哈?”段寧一愣,趕緊看信件上的內容,邊看邊問,“咱們與他素無往來,他寫信干嘛?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