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說著,族人聲音低了下去,小聲嘀咕道,“這樣娶不到媳婦啊。”
賀蘭定的婚姻大事一直被族人們惦記著。以前郎主又窮又貌丑,媳婦的事情,就別想了。如今好不容易富了起來,結果郎主更丑了!
如今的小女娘們都愛美得緊,就如真定侯家的閨女,不就是看賀六渾長得好,死活要嫁么。
“那個鄭夫子呢?有進展嗎?”可單鷹問。
鄭夫子便是鄭令修。在賀蘭定和鄭令修不知道的角落里,不少賀蘭族人都吃他們的cp——盡管他們一無所知。
“別提了!”族人拍腿,“郎主為了鄭夫子,花大錢從御夷鎮把鄭夫子的兄長給贖了回來。”
可單鷹:“這可是大恩!鄭夫子不得表示表示?”比如以身相許什么的,將妹妹嫁給郎主。
族人肩膀一塌,有氣無力道,“我們也是這樣以為的。”所有人懷著緊張又期待地心情,暗搓搓觀察了許久。
然后族人兩手一攤,“什么都沒有發生!”兩人還是每天該干嘛干嘛,完全沒有交集。
“而且鄭夫子的兄長說,鄭夫子有婚約。”說到這兒,族人長嘆一口氣,為自己郎主坎坷的婚事嘆息。
可單鷹道,“婚約有什么要緊。”要緊的是郎主喜歡。可是,這么長時間看下來,他們家郎主似乎就沒有喜歡的女人?!
“難道”可單鷹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難道郎主喜歡的是五銖錢?”
等在賀蘭大宅外的賀蘭定還不知道自己被族人們蛐蛐了一路,他老遠看到可單鷹的身影,興奮跑上前迎接。
“一切還好?路上遇到事了沒?雍州那邊為難你們沒有?”
“都好。”“沒遇上什么難事兒。”“雍州刺史也很好說話。”可單鷹一一回答自己郎主的擔憂,又指向身后的兩架馬車,“刺史親自接見了我們,收了方子很高興,還賞了不少絹布。”
賀蘭定拉著可單鷹進屋說話,小幾上早就擺滿了差點。
“新品種?”可單鷹低頭一掃,發現了一種以前沒見過的小圓餅,個頭比五銖錢大不了多少。
“黃油小餅干。”其實就是曲奇餅干,有了烤爐后制作很簡單。
可單鷹捏了一塊丟進口中,酥酥的口感,濃濃的奶香,“好吃。就是吃起來太費事兒。”指頭大小的餅干還不夠塞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