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筆力不足?!编嵙钚蘅粗鴨“土说拇拚?,心道,壞了,不會把人給打擊過頭了吧?還想扣著他干活的呢。
崔真緩緩搖頭,
一字一句慢慢道,“就是你贏了?!?/p>
這世上并非無女子書法大家,
比如蔡文姬,
比如衛夫人。崔真有幸見過衛夫人的小楷真跡,端莊俊美,古樸高貴,典雅大方,果不負其名。
鄭令修的字雖然無法和衛夫人相提并論,
但是她的字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瀟灑曠達,
如孤云野鶴,
似清風掃雪,
更像是這遼闊草原展翅高飛的鷹。
落筆的一瞬,崔真就知道自己輸了,輸在了心境,輸在了格局。
見崔真又不說話了,鄭令修也不知該怎么辦,心想,崔家自來教導子弟非常嚴格,在那種高壓教育下長成的崔真不至于抗壓能力這么低吧。
早知道就不選騎射和算術了,怎么也該讓他贏一局的。
鄭令修沒來懷朔前連馬的鬃毛都沒有摸過,如今時不時跟著學生們一道出游,在大草原上練出來的馬上功夫,哪里是小郎君們在跑馬場里學來的騎射功夫能比得上的。
再說算術,兩人比的是《九章算術》中的
“方田”,多運用于實際生產中的土地丈量,其實就是平面幾何圖形的面積計算。
鄭令修的算術師從賀蘭定,當崔真還在苦哈哈地數籌子的時候,鄭令修刷刷兩下已經算出來結果——崔小郎能不被打擊傻了么!
見崔真還是要死不活的樣子,鄭令修沒了安慰的耐心,板起臉道,“愿賭服輸,崔郎君還記得當初的約定吧?!?/p>
呆若木雞的崔真終于動了,他抬眼看向眼前的女子,明明沒有華服美飾,怎偏偏能這樣光彩耀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