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恢宏氣派、花費億萬、調動民工數十萬建成的寺廟,
一座接著一座,
又有什么用呢?!”宇文泰越說越生氣,小黑臉氣得通紅,像個熟透了的紫李子。
“別說了!”賀拔岳提醒宇文泰不要罔議朝政。
可是,都是正血氣方剛的小子,哪里壓得住呢。
“呵,
那個老太婆得位不正,
才會想著佛祖庇佑。去年,
熒惑”
“黑獺!”賀拔岳大喝一聲。
宇文泰這才閉了嘴,
一臉憤恨。
賀拔岳看了眼賀蘭定,道了聲,“見笑了。”
賀蘭定擺擺手,笑道,“我久居懷朔,少在外面行走,都不怎么聽得懂你們的話。”
“但是我也知道苦啥不能苦教育,我每年花在賀蘭小學館上的錢就數萬了。”
宇文泰和賀拔岳都知道賀蘭部落建的小學館,學費全免,還提供一日兩餐。對比之下,一國之太學竟是連個北地草原部落的蒙學館都不如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來太學了,留在武川跟著父兄一起做生意也是好的。”宇文泰長嘆了一口氣。
武川宇文家是當地豪族,隨著懷朔羊毛生意的興起,宇文家也趁著東風大賺一筆。這才有了余錢送宇文泰來洛陽太學求學。
可是,宇文泰只覺得洛陽雖然繁華,但繁華之下皆是腐朽。遠沒有武川鎮的朝氣蓬勃,每一天都是向著更好的未來在前進。
“哎,明天去看賽馬嗎?”見氣氛沉默,一個頭發微卷的少年企圖說些輕松的話題。
“有什么可看的。”宇文泰一臉無趣,不屑道,“我們敕勒川草原上隨便套匹馬都比那些穿金戴銀的馬來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