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老娘還逼逼叨叨!”衛可孤策馬出列,劍指青空,叫陣,“可敢開門迎戰,和老子打一場?!”
斛律金卻不應,放下舉著的喇叭,大手一揮,“放!”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近距離看看“神跡”降臨了。
頓時,五十枚二級啊不,是火龍出水炮沖上云霄,拖拽著長長的火焰尾巴飛速攀升,抵達最高點時“砰”一聲炸裂,數不清的小火箭從炮筒中噴射而出,如天降隕石一般砸向起義軍。
一陣兵荒馬亂過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就連叫囂得最厲害的起義軍首領衛可孤都差點嚇得尿褲子了——對于不知科學為何物的古人們而言,懷朔這一招“火龍出水”簡直相當于神明降下的“神罰”。
斛律金舉著千里眼將敵軍的驚訝、恐懼、呆滯瞧了個便——心里爽了。
“認清形勢,面對現實,拋棄幻想,正確選擇!”斛律金再度勸降。不到萬不得已,懷朔將屠刀對象軍鎮兒郎——這些以后可都是聯盟軍的生力軍!
“投降不殺!歸順懷朔!”是懷朔,而不是朝廷。
此言一出,立馬有許多起義軍丟下了手中的刀箭,茫然呆立在敕勒川草原,像是一群迷途的羔羊。
“投降者殺!”衛可孤反應過來,反手抄刀一劈,直接砍下了一個小兵的頭顱,熱血噴涌濺上衛可孤的面龐,活似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攻城!攻城!給我殺!”衛可孤狂喊。
達成第一階段的擾亂軍心任務,懷朔城門大開,一隊騎兵如狼入羊群一般殺進起義軍隊伍,一邊沖擊一邊大喊著,“投降不殺!”
“入懷朔,吃飽飯!”
懷朔騎兵猶如一把剪刀將起義軍列陣一分為二,衛可孤所在的先頭部隊被切割開來團團圍住。
“放!”一陣箭雨如蝗蟲遮天蔽日而來——對于起義軍的首領,賀蘭定與斛律金可不會心慈手軟。
“衛可孤已死!衛可孤已死!”穿戴著明光盔甲的頭顱被長槍挑起,在春日燦爛的陽光下耀目刺眼。
首領伏助的消息如浪濤般席卷軍陣,本就戰意萎靡的士兵們一個接著一個丟下了手里的兵器,束手就擒。
“侯景出列!”城下戰局已定,叛軍已降,斛律金開始點兵,“接下來就是你的戰場了。”
“領命!”侯景頭顱高昂,意氣風發——誰能想到啊,那個差點被阿媽抓去羊毛工坊做工的坡腳小子如今成了一軍之主呢!
帶領著自己手下五千兵馬,侯景直撲沃野鎮。
沃野鎮的守軍根本沒有想到副帥衛可孤會命喪懷朔,幾萬起義軍更是被生俘。不僅如此,懷朔戍兵竟然還殺了過來!
侯景用兵可沒那么多迂回曲折,只一個字,“殺!”殺到敵人潰不成軍,殺到他們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一場攻城戰,在侯景的指揮下,硬生生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