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改進。”祖敬之謙虛道,“羊毛線的韌性和強度不如絲麻,又比絲麻粗,這個織布機還不能投入使用。”
賀蘭定大手一揮,表示沒關系,自己又不是資本家,都快過年了還要員工加班。
“年節到了,咱們北邊的雖然冷了些,但是過年過節的熱鬧還是有的。”
祖敬之滿口答應,可是心里卻想:過年這種事情能有什么意思,不如關門在家琢磨機械改良。
賀蘭定不知道祖敬之“卷生卷死”的打算,反正他自己是打算趁著過年的機會好好休息一下——一年忙到頭,也就這幾日可以心安理得地歇歇了。
“晚上咱們吃火鍋吧!”賀蘭定交代阿塔娜,“切些紅蔥絲泡豆油做蘸料。”
羊骨鍋底雖然鮮美,可是賀蘭定還是想麻辣鍋想得要命,可是眼下也不知道辣椒在大地的哪一處生長著,只能用紅蔥解解饞。
“阿兄,怎么又是火鍋啊!”在外頭瘋跑了一天的阿暄滿頭大汗跑進屋內,看著咕嚕嚕冒泡的火鍋長嘆了一口氣。
阿暄也不是不喜歡吃火鍋,只是
“每次都是吃一會兒就飽了,結果吃完過一會兒就又餓了。”阿暄覺得麻煩,湯湯水水吃了一肚子不頂飽。
“那你可以多吃兩塊馕餅。”阿昭撕了一塊馕餅往阿暄嘴巴里塞。
“不要!”阿暄捂著嘴巴如臨大敵。
風干了的馕餅干硬得像是石頭,咬一口能磕斷牙齒。
非常不幸的是,阿暄最近和人摔跤磕到了嘴巴,磕松了一顆大板牙——搖搖欲墜的大板牙可經不起馕餅的磋磨。
“來嘛!來嘛!”阿昭舉著馕餅追著阿暄跑。
看著追逐打鬧的兩小孩兒,賀蘭定提醒一句讓他們別撞翻了鍋子,便丟開不管了,支著腿坐在松軟暖和的氈毯上,開始涮羊肉。
吃著天然草料長大的草原羊著實味道鮮美,吃得賀蘭定抬不起頭來。
等兩小孩兒難分勝負,跑到賀蘭定跟前要求阿兄公正的裁決時,賀蘭定已經干掉了兩盤羊肉片,約莫有一斤肉。
“我不跟你說了!”阿昭沖阿暄吐了個鬼臉,盤腿在賀蘭定旁邊坐下,熟練地拿起筷子開始涮肉片。
看著吃得香甜的兄妹二人,阿暄支著腮幫子又長嘆了一口氣——沒人管自己大板牙的死活嗎?
賀蘭定勸道,“反正早晚要換牙的,掉了就掉了,以后還會長的。”
阿暄幽幽道,“阿兄你不懂”沒了大板牙的自己,說話漏風的自己,一點也不威猛厲害了,有什么資格當孩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