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a愣了下,試圖笑一下掩飾。
王瑤把杯子推開,起身:“不夠你就別來談交易。”
三天后,王瑤訂了一張飛往瑞士達沃斯的機票,沒有告訴任何人。把孩子交給保姆后,她只帶了一個登機箱。
她在達沃斯滑雪場滑雪。雪道依山環繞,海拔高,風也銳。她技巧不錯,一天下來摔得不多,第二天清晨上中級道時,她本可以穩穩繞過那個轉彎,但那一刻分了神,想到電話那頭那個女人、想到兒子。
她摔在雪坡中段,頭盔撞到硬雪,昏了過去。
醒來時是在醫院,窗外是一片白茫茫。床邊的椅子上盛軒坐著,眉心壓著,西裝皺著,像是剛下飛機。病房的暖氣開得很足,空氣安靜。
王瑤盯著天花板,開口時聲音啞:“你是不是覺得我可笑?自己跑出來摔成這樣,還得你來收拾?”
盛軒沒有辯解,只是低頭應了一聲:“我錯了。”
王瑤沒回頭:“我記得緊急聯系人是你。幸虧你接了。”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盛軒凡事都主動匯報。工作接觸到任何女性,無論是幕僚助理,還是慈善晚宴上的同席捐贈人,都會事先說明。
某次,一位王瑤的偶像歌手來紐約開演唱會,這是盛軒父親投資體育館后的第一場演出,盛軒被請去參加晚宴。那晚他坐在遠端,只和那位歌手握了個手,吃完提前離場。
到家后,他主動提起:“今天她的晚宴我去了,沒坐在一起。”
王瑤正在清洗碗筷,頭也不回:“你不用告訴我。人家也看不上你。”
盛軒脫下外套:“那可不一定。”
王瑤擦干手:“你跟她過吧。”
盛軒走到書房,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早已簽好的財產轉讓協議書,放在餐桌上:“不是為了什么形式。就是讓你安心。”
王瑤看了一眼那堆簽字,說:“你是不是每次都這么怕我走?”
盛軒靠在椅背上:“怕。怕你再像那次一樣不說話就跑。”
廚房燈光映著玻璃杯邊,雪后的dc街道亮著霓虹。
只是王瑤從那天開始,不再逃避那些政治jihui,開始主動結交那些議員的太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