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提線木偶,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做出動作。
同他一起,緩緩步入了喜堂。
拜天地時,頭上的蓋頭突然滑落,驚得我一身冷汗。
若不是云崖眼疾手快地扶住,怕是要當場被眾人揭穿。
心臟狂跳,我試圖沖破禁制。
可這禁錮蠻橫霸道,竟將我束得更緊。
一場儀式結束,我已是冷汗淋漓。
起哄聲中,云崖將我打橫抱起,入了洞房。
斟酒聲灌入耳中,我心驚膽戰地看著他手執酒盞,步步靠近。
「裊裊,該喝合巹酒了。」
剎那間,蓋頭被掀起,我驚惶抬頭,對上了云崖震驚的雙眼。
他面上的溫和轉瞬即逝,驀然變成狂濤駭浪般的暴怒。
酒盞揮落在地,猛拽住我的衣領,他咆哮如雷:「怎么是你!裊裊呢?她去哪兒了?」
見我不答,他揚手扇來巴掌,厲聲吼叫:「浮緲!回答我!裊裊在哪?」
臉上漫起火辣辣的痛意,我卻仍舊無法解釋一句。
他失去耐心,重重摔開我,睨著我威脅道:「我去找她,若找不到,必將你碎尸萬段!」
他的身影消失在無邊夜色,我望著搖曳的燭火,心中一片悲涼。
一柱香后,身上禁制徒然消失。
我踉蹌起身,迎面撞見了歸來的云崖。
他面目陰沉,步履沉重。
待走近些,我才發現,他手上攥著件殘破的衣裙
正是卿裊今日所穿的那件!
她竟然又一次跳了無妄海!
云崖悲憤交加,朝我步步緊逼。
血紅的雙眼,近乎瘋魔的神情,和前世如出一轍。
我感到后怕,下意識地后撤。
在被他扼住喉嚨的瞬息,我神識一閃,隱約感知到了一縷魔息。
正是卿裊身上的那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