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陸放為轉頭,“我這客房這么多呢,你非要跟我擠?”
“我可以打地鋪,涼快。”梁懷瑾從善如流。
“有病。”陸放為暗罵了句,也沒管他。
“嗯,我有病。”梁懷瑾走進屋內后,關上門,順著他的話說。
陸放為已經瀟灑地躺上床,枕著手,拿起手機刷著微博,心里沒來由地有點兒怪怪的,突突直跳。
因為他覺得最近梁懷瑾都挺怪的,好端端的,不去但他的集團ceo,跑去一個娃綜拋頭露面當導師。或者,跟他說話的語調怪怪的,眼神也黏黏糊糊的,怎么看怎么都在放射魅力,在節目組也是,愣是和他住一間宿舍。
就是和以前的梁懷瑾不大一樣。
以前,他們是哥們,是兄弟,從小玩到大,不說穿同一條褲子吧,因為梁懷瑾嫌棄他有潔癖,但也是勾肩搭背洗澡搓背睡覺全都行。
最近……
陸放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他總覺得梁懷瑾有點兒對他悶著騷兒,怪讓人不得勁的。偏偏陸放為還真的介意了起來,原本的粗神經都被磨成了弦,一和梁懷瑾對視,就有點兒慌。
媽的,怎么gay里gay氣的?
正想著,身側的床就塌陷了下去。陸放為嚇一跳,轉身看他:“不是,你不是說要打地鋪嗎?”
梁懷瑾躺在他旁邊,隔著挺遠的距離,說:“想起來我有風shi骨痛,不能睡太涼的地板。”
陸放為都被對方的厚臉皮驚到了:“你他媽有風shi我怎么不知道?”
梁懷瑾眼皮輕輕地撩起來,目光看似平淡,卻暗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陸放為,說:“你不知道的多了。”
陸放為一下被這個眼神給激到,心里再次突突的,欸對對對,就是這種眼神,弄得他撓心撓肺的,又不知道怎么問,而且心里還有點兒不太敢問。
他都有點兒想跳下床,躲去呦呦的房間去了。
然而梁懷瑾卻適時地闔上眼眸,淡淡地說:“睡吧,別去吵醒呦呦了,他昨晚做了一晚上噩夢。”
“……”陸放為訕訕地躺下。
真是相處久了,對方一個眼神就能把你看得透透的。
陸放為躺了快四十分鐘,心里依舊有只小梁懷瑾的小貓撓來撓去的,就是沒法靜下來睡著。
“怎么了?”梁懷瑾淡定的聲音問,這么清晰,明顯也沒睡著。
陸放為:“你你沒睡啊?”張口就有點兒打結。
“嗯,最近有點睡眠障礙。”梁懷瑾說,“好像只要躺在你旁邊,才能睡著。”
陸放為恍然大悟:“所以,這才是你最近纏著我追到了節目組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