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車子穩穩地停在了何敘說的酒店門口。
幾人同溫廷禮道過謝后就一起下了車,撐著傘快步走向酒店。
車內瞬間陷入沉寂,溫廷禮轉頭朝聞牧之的方向看去,輕皺了下眉頭。
那平時生龍活虎的人就這么委屈地窩在副駕駛坐里,整個人臉色十分難看。
應該是難受極了。
溫廷禮并沒多問,而是開著車往前走去,停在了藥店門口。
在他下車去買藥時,聞牧之在副駕駛靠椅上睜開了眼睛。
宿醉的頭疼使他不得不將頭換個方向,朝向另一邊車窗。
雨勢已經漸漸小了下來,打在車窗上的已然是細細的雨絲,但他卻覺得,倒不如再下大些來的痛快。
何敘想做什么他是清楚的,只是這一次終究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知怎么的,他只感覺眼睛有些發澀。
于是在那道身影從藥店里出來時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車子平穩地穿行在各個街道,中途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一直到車子停在小區門口,溫廷禮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牧之,到家了。”
聞牧之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熟悉的建筑,好一會才清了下嗓子,用那沙啞的聲音說。
“嗯,謝謝哥送我回來。”
“不客氣,”溫廷禮看著他難受的樣子,抬手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我送你上去吧。”
聞牧之并沒有著急回應他,而是輕輕地喊了一聲“哥”。
在溫廷禮抬眼看向他時,他扯了扯唇角,那有些僵硬的笑讓他此時看起來有些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