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禮聽著,時不時會回幾句,但很快對方就錯開了這個話題。
“牧之,你似乎并不想跟我深聊。”溫廷禮牽著隊長,在聞牧之切換到下一個話題時開口道。
“這也有問題嗎?”聞牧之并沒看他,而是抬眼看著不遠處樹上的葉子落下來。
“最近你都沒來診室,是我們之間的事對你有影響了嗎?”溫廷禮思考幾秒后開口問道。
聞牧之轉頭看了他好一會,突然勾起一個惡劣的笑。
“怎么突然這么問?”
“難道溫醫生想開了,愿意跟我這個患者在一起了?”
溫廷禮皺眉:“牧之,這種玩笑不能亂開。”
“哦。”聞牧之有些索然無味地垂下眼,“那還有什么好問的。”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安靜地往前走著,耳邊是江水翻滾的聲音。
“很感謝你對我一直以來的幫助,但我一直有些話很想跟你說。”
好一會,聞牧之抬起眼看向溫廷禮,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我知道你們面對患者的喜歡都會想到移情,但我很肯定我對你的感情不是移情。
因為我來你這診療前就喜歡你了,不是因為你對我的診療,也不是我對你產生依賴。”
溫廷禮牽著隊長的繩子,臉上表情十分復雜,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很很難理解的課題。
“哥,我沒想著為難你,你對我沒那方面的想法我能接受,但我不接受你對我感情的否定。”
聞牧之看著他的神情,有些無奈地笑笑,“不過我應該不會一直喜歡你的,你沒必要這么小題大做。”
溫廷禮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聞牧之的心理狀況他是最清楚的。
那種岌岌可危的狀態,看著表面平常又隨意,其實內里早已是一片廢墟。
他不想傷害這樣的聞牧之。
“行了,不說了,我要回去了,渾身的汗膩死了。”聞牧之說著就轉過身,很隨性地在空中搖了搖手。
09
只是,在溫廷禮看不見的地方,他微微紅了眼圈,一滴眼淚混著汗水滑落,沁入衣領中。
還真有點難受。
他緩緩抬起手,有些用力地擦了擦眼睛,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反正是都蟄的眼睛疼。
“牧之,不管之后你會不會來找我,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
聞牧之并沒有回頭,只是垂眼耐心地聽著他繼續說著。
“你要想徹底治愈的話,還是需要回去一趟的,你需要脫敏治療,才能徹底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