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出聲。
“不出聲可以,我直接把你送去公安局,到時候你再想說什么可就遲了。”
那人身子僵了一下,隨即冷笑出聲。
“就你?”
“你媽的官司扯清楚了嗎?”
“以為跑了就可以擺脫一切?”
聞牧之的手臂逐漸用力,眼見著那人似乎是有些緩不過氣,他才稍微松了些力氣。
“呵,你有本事殺了我啊?”那人絲毫不畏懼,臉漲的通紅還要繼續挑釁聞牧之,“動手啊,你不會還不如那娘們吧?”
聞牧之少有的飚了句臟話,直接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膝蓋彎,臉色陰沉可怖。
“不提我媽你就不能說話嗎?”
“呸,”那人啐了他一口,“有那樣的媽還怕人提?”
聞牧之面色愈發冰冷,他將美工刀收了回來,毫不留情地舉起拳頭砸下去。
拳頭到肉的聲音格外清晰,他是下了死手,那人一開始還能說幾句,后面只能發出痛苦的悲鳴聲。
聞牧之xiong口劇烈起伏著,眼底已然是一片猩紅,他抬起手,再度朝著那人的面門砸去。
這次有人伸手擋住了他的拳頭,拳頭落入一片溫熱的掌心,他滿臉戾氣地抬眼望去。
是靳鴆。
聞牧之眼尾的戾氣還未散去,說話的語氣也帶了幾分情緒。
“你來這做什么?”
“跟蹤我?”
靳鴆將拳頭攏在他手心,掃了眼地面上躺著的人,低聲勸道。
“不要做毀自己的事。”
聞牧之笑了幾聲,眼尾似乎還含著淚,他低頭看著躺在地上十分虛弱的人,嗓音低沉到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