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酒吧里一直從十點一直玩到兩點才結束。
結束后他們都因為喝了酒而不能開車,選擇在附近的酒店住一晚。
聞牧之左手摻著有些發懵的靳鴆,右手摻著一個不知名酒瘋男大,艱難地朝酒店方向移動著。
他雖然也喝了酒,但他酒量一向不錯,所以最終反而成了幾個醉鬼中最清醒的一個。
進入酒店大堂時,值夜班的工作人員看了他們幾眼,面上還帶了幾分警惕。
“您好,需要出示一下你們的身份證。”
聞牧之從自己口袋里拿出身份證,轉而用手肘懟了下靳鴆,提示他拿出身份證。
但靳鴆表情空白地站在那一動不動,像棵風雨不倒的小白楊。
聞牧之:。
無奈之下,他只得自己伸手去摸。
右邊口袋里沒有,應該在左邊口袋里。
前臺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但聲音卻依然平穩。
“先生,這兩位都是您朋友嗎?”
聞牧之低低應了一聲,也終于在靳鴆左邊口袋里摸到了身份證,正打算將身份證拿出來時被低著頭的男人攥住了手腕。
男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那雙黑眸里似有暗波涌動,強勢而洶涌的情意完全沒有任何遮掩。
灼得聞牧之心口都有些發燙。
終于,那手勁松了,聞牧之從他的口袋里拿出了身份證。
在將要遞給前臺時,他垂眼掃到了靳鴆身份證上的照片,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前臺拿走兩人的身份證作登記。
聞牧之怔在原地,腦子里回想的都是靳鴆身份證上的照片。
那照片應該不是他近幾年的,那樣貌看起來十分稚嫩,像是初中時拍的。
初中…小孩…
還有靳鴆有時會喊他的“哥”。
聞牧之皺眉沉思,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煩躁,他伸手扯了了幾下領帶,仍然感覺有種溺水般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