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琳說完這些就松了口氣,似乎是壓在心口的巨石被搬開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只查到這些,證據也并不全,因為你母親當時被人誆騙去洗了澡,所以案子才會拖那么久。”
她看著聞牧之的眼睛,有些不忍心地開口道。
“所以,牧之,你母親當年確實是被冤枉的。”
“但我才查到線索,印玫就從高樓墜亡了,她肯定不是zisha。”
張曉琳手捂在xiong口,xiong口的難受令她有些喘不上氣。
當年她證據并不充分,就對印玫的死提出了異議,就被校內領導找去談話,也將她做了許多年的主任職位給卸了。
隨著時間推移,學校給她的課業也變得繁重,時不時領導會來抓她的錯處,直到徹底發配到村小,她沒有一天睡好過。
聞牧之沒說話。
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母親不會莫名其妙sharen,但卻沒有證據,當時的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天天往公安局跑,每天都在精神崩潰的邊緣,有一絲希望都不愿意放棄。
盡管最終母親因為精神疾病不用承擔刑事責任,他們家也被林海的各種家屬鬧得不能安寧。
那會他很希望能幫母親洗去sharen這個罪名,擺脫那猶如鬼魅的一家子,但那幾個人計劃太周密,并沒留下任何證據。
跟張曉琳告別時,對方握著他的手,紅著眼睛很鄭重地交代著。
“牧之,老師雖然很希望你能成功,但老師更希望你能安全,所以凡事先行前注意安全,他們盯上你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嗯。”聞牧之應了一聲,呼出的白汽淹沒在冷風中。
兩人走到校門口時,同時看到了外面停著的黑車。
聞牧之還沒來得及開口,張曉琳就先出了聲。
“這不是小靳的車嗎?”
“他怎么也來了?”
“張老師跟他很熟嗎?”聞牧之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張曉琳。
“算是吧,他在我班里上了幾個月的課,”張曉琳笑了笑,似乎有些無奈,“然后跳級到高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