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病房里躺了三天,
醫生來查房看過幾次,
說是身體機能上沒有什么問題,
只是心理在與身體對抗,讓他下意識地不想清醒過來。
靳鴆在病床邊坐了好一會,
最終還是抬手摘下了眼鏡,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對方接電話很快,
聲音一如往常謙和有禮。
“喂,
你是?”
“我是聞牧之的,
”靳鴆抿了下唇,
瞥了眼正在床上沉睡的聞牧之,
壓低音量,
有些干澀地應了一句,
“男朋友。”
“男朋友?”
對方重復了一遍,
音調似乎低了下來,
“有什么事嗎?”
靳鴆拿著手機走到窗邊,看著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
緩緩將事情來由講了一遍,并且承諾報銷所有來云城費用。
“不用了,”對方一向溫和的聲音似乎有些疏離,“他也是我的朋友,我應該跑這一趟的。”
靳鴆捏緊手機,黑眸盯著外面樹上的鳥,緩緩道:“那就勞煩溫醫生了。”
對方似乎并沒打算接他的話茬,將電話掛斷了。
他拿著手機站在窗邊,消息不斷在手機上閃爍著,燈光明明滅滅地落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