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鴆突然開口,那雙向來沒什么表情的黑眸中多了幾分歉疚,“你是一名很優秀的心理醫生。”
溫廷禮無聲地笑了,只是這個笑容似乎看起來有些苦澀。
“沒想到我們之間還能相處的這么和諧。”溫廷禮說,“之前每次碰面,你都好像要吃了我。”
靳鴆也扯了下唇角,露出了極淺的笑容,“之前鬧得不愉快,抱歉了。”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聞牧之喜歡一名心理醫生。
而這位心理醫生很受歡迎,之前也會經常有人向他表白。
也是因此,他對溫廷禮的印象一直不好,于是原本打算一直站在聞牧之身后的他才一點點從暗處走出來。
只是這些天的相處之中他才發現,這醫生身上確實有讓人討厭不起來的磁場,性情溫和,說話語氣輕緩,讓人生不起氣來。
“沒事,都過去了。”溫廷禮笑著道。
于是,在這個陰天的午后,他們點了兩杯奶茶,坐在奶茶店里心平氣和地聊了一會。
聊天內容涉及的范圍很廣,只是沒聊太久,溫廷禮就要準備去趕車了。
云城這幾年雖然發展可以,但交通依然不便利,只能坐火車或者飛機回江城。
由于近年關,火車票買不到,溫廷禮買了張飛機票。
飛機場距離他們所在的位置很有些距離,靳鴆見此主動提出開車送他過去。
只是溫廷禮拒絕了。
他走到路邊攔了輛車,對著靳鴆擺了擺手。
“你回去吧,牧之還在等你。”
“他對你也有好感,希望你們能好好在一起。”
說完這句,他就關上了車門。
司機一腳油門,車子很快就消失在了靳鴆的視野里。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隨后轉過身搬著車上的年貨緩緩上樓。
由于他手里的東西太多,是聞牧之出來給他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