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印玫的事,其實他在精神糾纏的那段時間反復想過。
如果他當時看到了那封信,
選擇追究下去,會不會就可以改變結局。
或許不會是現在這樣。
但就當時的他而言,沒權勢背景,沒任何人庇護,在那個魚龍混雜的年代,他要一心追究,或許會比現在更糟。
這好像是無解的。
聞牧之看了眼霧蒙蒙的天,輕輕嘆了口氣,坐上了回程的車。
其實他本來是打算去找印玫的家人,但打聽到的是她父母在很久前就搬離云城了,去了哪里誰都沒說,就在某個安靜的晚上一起走了。
他并沒讓司機直接開回去,而是直接去了警局旁邊的餐館,他約了鐘警官吃飯。
等了將近半小時,鐘警官才風塵仆仆地趕來吃飯。
他看起來十分疲憊,眼睛里布滿紅血絲,坐下時身上的煙味格外嗆人。
“昨晚通宵了嗎?”聞牧之抬手將倒好的熱茶推了過去。
“嗯,”鐘警官揉了揉眉心,嗓音十分沙啞,“最近案子太多了,局里都忙不過來。”
“那我們就不耽誤時間吧,”
聞牧之說著就抬手叫來了服務員,開始給兩人點菜。
鐘警官順勢點了幾個打包回局里的菜,才開口問他。
“是有新線索了嗎?”
“嗯,印玫的事可能真的需要翻案了,”聞牧之壓低聲音喝了口茶,“我查了一下,涉事人員除了張曉晨,其他都有很硬的關系,或許不大好處理。”
鐘警官皺眉,像是在回憶著什么,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
“你說的這名字我好像有點印象,我待會回去看看,其他幾人的名字你也發給我。”
“翻案不容易,”鐘警官皺眉看著他,“尤其是多年以前的案子,有些黑幕放到現在來說都很難追究。”
見聞牧之沒有松動的意思,他才嘆了口氣,“我這認識幾個資質深厚的律師,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幫你去聯系。”
“好,謝謝鐘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