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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弟弟，你現在什么都沒有，除了你自己。”

“你沒有東西可以跟我換。”言緋直言不諱，沒有一絲一毫的qg緒。

對面的人因為言緋直白得可怕的言語shenzi微微顫抖起來，似乎有人一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心臟。緊緊咬著xia唇，目光不知dao在看哪里，只是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半晌，“我不可以把自己給你”

“你沒有籌碼。”言緋行云lihui地接xia，輕撫著自己袖kou的暗se花紋，面se冷清。

“我的能力。”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極其緩慢地抬起tou來，掐住自己的雙手才可以讓自己直視言緋那雙清銳的黑眸，“我的速度，我的所有，都給你。”

“我想要回我自己的生活。”

她隱藏在袖kouxia的雙手收緊，手心被掐chu了幾個月牙印都沒有知覺，只是抬yan迅速地掃過言緋，yan眸中第一次有了其他神采。

像是，希望。

沒有比絕望的yan眸中展louchu一星半dian的希望時，更gan人的qg緒了。

可是言緋要的是實質xg的東西，她不喜huanzuo虧本買賣。

指尖在椅zi的扶手上一dian一dian的，斂眉稍微思索。再次抬yan，面上緩緩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眉目彎彎，“勉qiang可以，不過你覺得，就你現在這個樣zi回去，能改變什么嗎？”

其實這本來就不成問題，因為他們不會有人再記得在不歸中發生的事qg，在這里chu現的人，這里的一言一語都不可能讓她帶走。

言緋只是覺得，讓這個人再稍微苦惱一xia也還不錯，很有趣不是嗎？

面上掛上笑意，言緋不guan她聞言之后的反應，不知dao從哪里就拿chu了一張契約。纖細的手指襯著那帶著古樸氣息的紙張，只顯得莊重。言緋撐起shenzi把紙張推到她面前，“你要你的生活，就簽字吧。”

她探索般的抬yan掃過言緋，然后緩緩坐起shenzi。有些僵yg地湊到紙張面前，一手有些不自在地拿起面前的蘸著紅朱砂的筆，姿勢卻就像拿著一把尖刀一樣帶著滿滿的違和gan。

言緋看見了，剛才一直隱藏在寬大袖kouxia的手腕，這時候稍微louchu一截。是許久沒有見過太陽的蒼白，還是死后的死氣，已經分不清楚。

只是這樣白皙得過分的pi膚，就把手腕上那青紫的像是鐐銬的傷痕襯托得極其明顯。

她一把抓起筆，努力地回憶起這時該有的姿勢，卻還是十分生yg和不自然。

提筆，不落。

等到紅se的朱砂沿著筆尖就要匯集成一滴血似的紅印，她才盯著契約書緩緩開kou，“其實，那個女的，可以不跟她zuo朋友的，對不對？”

言緋眉tou微微一挑，yan神一轉。這時候面上才掛上真切的極其淺淺的笑意，斂眉輕笑，“所以你冒險窺探我，就是為了問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nie著朱砂筆的手微微收緊，指甲上帶著泥濘的污跡，顯得狼狽不堪。

她沒有說話，陰森地沉默著。

言緋難得有dian心qg，笑意清淺，也不避諱地徑直承認，“對，如果她不是那個xg格的話，zuochu不好的事qg也有可能。”

她們說的就是上官夢和于初白。

“她并沒有對此zuochu要求。”言緋語氣淡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愉悅。

她抬yan，這一次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