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喘得話都說不出來,他的意志在秦靖川的攻勢下總是不堪一擊,修長的腿盤上秦靖川的腰,保持單腿著地的姿勢被人壓到了書桌上。
秦靖川也看到了熱搜:“這兩天又在網(wǎng)上鬧騰什么呢?”
秦澈勾著他的脖子,將人往身前帶:“真人秀里有季恒,你還記得吧,跟我搶男主角的那個。”
“那天去公司簽合同的時候遇上了。”
秦澈對當初換男主角的內(nèi)幕并不知情,秦靖川卻多留了心眼。季恒參加魏江河的綜藝肯定不是偶然,有這么大一座靠山,節(jié)目里還不知道怎么張揚跋扈。他怕秦澈又吃虧,沉吟著囑咐:“少在外面跟人起沖突。”
此話一出,秦澈登時不太舒坦,就像無理取鬧的人是他一樣。他拉著個臉陰陽怪氣:“哦,有什么沖突是秦叔叔都擺平不了的呀?”
秦靖川當然可以為他惹的麻煩擦屁股,但不代表他要秦澈在外面惹是生非,語氣也硬下來:“娛樂圈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沒有,給你善后多少次了,還不長記性。”
秦澈被這老男人氣笑了,情動的身體冷卻下來:“那你嫌煩了唄,嫌煩了就少他媽管我!我以后出什么活動都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秦靖川冷哼一聲:“我要真管你能讓你去做演員?你就老老實實給我讀書,讀完進弘泰,過兩年直接當秦太太。”
秦靖川心里也憋屈,自己還能害他不成?這孩子他從小帶在身邊教,高中時就把經(jīng)濟學原理學完了。大學專業(yè)是他參謀著幫忙選的,讀國際貿(mào)易,弘泰的董事長助理崗給他留多少年了,既能長見識又能拓人脈,多少人覬覦不來的位置,秦澈根本不屑得干。
這孩子在秦家的處境尷尬,他又大他那些歲數(shù),誰能預料到之后的事兒?秦靖川有意把他往公司事務上引導,就是怕哪天自己有個什么岔子,還能名正言順給他分些基業(yè)。
況且他也知道秦澈的能力不差,這些年也一直有意讓他接觸一些公司的項目,上手個小主管沒什么問題。就是不知道秦澈犯什么抽,大學讀了兩年突然要跑去演戲。
這演員能干一輩子?年紀大了轉(zhuǎn)型失敗,自此銷聲匿跡的人多的是,不是秦靖川不相信他,而是根本不想讓他的小秦澈冒這個險。
秦靖川回過神,身下壓著的人沒了動靜。他在心里嘆口氣,總歸
晚飯的胃口沒了,秦澈在房間叮鈴哐啷收拾行李。打開衣柜,里頭又多了幾件定制款大衣和薄羊絨衫,堆在角落里不穿的舊衣服已經(jīng)被人收走了。
他要出席各種活動,先前都是找品牌方借衣服穿,被秦靖川知道后就開始找人專門量體定制,每月不斷的。因此衣帽間總是叫他的衣服霸占大半,屬于秦靖川的衣柜顯得毫不起眼。
秦澈將老男人的衣柜拉開,苔香味的古龍水氣息撲面而來,他拽走了一件寬松的t恤,泄憤似的撕咬兩下,團成一團丟進行李箱里。
收拾完行李,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往常就算兩個人發(fā)生爭吵,秦靖川也會讓管家按點把餐食送到房間。
秦澈從房間出來,樓下靜悄悄的,餐廳的大燈都已經(jīng)關了。他一邊暗罵老男人心眼小,一邊繞到吧臺給自己倒了杯牛奶。
捧著牛奶走進廚房,秦澈望著里頭的背影頓住。三個灶臺有條不紊地工作著,蒸魚冒著香氣,淮山排骨湯也到了時間,穿著圍裙的秦靖川轉(zhuǎn)過身,冷冷看了他一眼:“去盛飯。”
本就打算臨走前陪這小家伙好好吃一頓,食材都提前備好了,秦靖川壓著火氣洗手作羹湯,唾棄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二十幾歲的大小伙子餓一頓怎么了,還能讓他長長記性,然而手腳就是不聽使喚,非得拿起鍋鏟才舒坦。
兩人相對無言,況且秦澈是真餓了,端著飯碗吃得滿嘴薄油。手邊的排骨湯剛喝完就被拿走盛滿了新的,他含著食物抗議:“我夠了。”
砰的一聲,秦靖川將新的一碗擱下,大有他不喝完就是對不起他辛苦勞動的意思。秦澈灌了個水飽,小肚子都喝圓了,他揉著肚皮回臥室休息,不久后門外響起腳步聲,秦靖川進了書房。
床頭燈照得人發(fā)困,秦澈卻沒有多少睡意,在一片昏黃里發(fā)呆。他不明白為什么秦靖川總是對他的演藝事業(yè)深惡痛絕,好像從他進入娛樂圈開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就沒有停過。
在他還上高中的時候,秦靖川就曾跟他談過以后的事兒。秦澈不是一個從小就xiong懷大志的人,他優(yōu)柔寡斷,還有點隨波逐流,他貪戀秦叔叔的溫柔,卻也明白自己這輩子也無法達到對方那樣的頂峰。
他抗壓能力弱,高考前一度自暴自棄。秦靖川將他抱在懷里安慰:“正常發(fā)揮就好了,到時候讀個國際貿(mào)易,出國交換兩年,回來進弘泰當董事長助理。”","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