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川又覺得頭疼,這小孩的思路太過跳脫,他應付至今還是會覺得沒招。
秦澈十八歲那年,秦靖川跟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去地下會所應酬。他向來不好這些,一是嫌臟,二是覺得沒胃口,但做買賣有時候講究個情投意合,到了酒場上什么樣的人都不能免俗。
那會所極注重顧客隱私,實行會員介紹制。進門后先發一張面具戴上,看客為黑,妓子為白,黑白糾纏交錯,宛若一場荒誕的盛宴。
秦靖川領了黑面具進到包廂,秦澈不知道從哪兒聽到消息,弄了一張白的混在少爺堆里,套著不合身的工作服,還感覺自己裝得挺像。
但他哪里是個會伺候人的,香檳打不開,紅酒又倒得太滿,顧客即將發火時被秦靖川攔下了。
秦靖川一早認出他,差點被氣出腦梗,招手讓人坐在身邊呆著。友人饒有興致地看過來:"看不出你喜歡這種笨手笨腳的。"
"也是,這種青澀,搞起來帶勁兒。"
面具底下,秦澈挑釁地看著他,那眼神像是:原來你喜歡帶勁的。
他仗著在人前秦靖川不能拿他怎么樣,一杯一杯地灌。到了后半場大家都有些高了,少爺小姐們都被抱進了懷里,衣衫凌亂,醉容不整,冷不丁就能看到誰的白xiong口。
友人攬著懷里的兩個妞兒去樓上瀉火,畢竟先前從沒見過秦靖川對誰有興致,臨走前挑眉道:"要不你也上樓開間房?"
"出來玩別太拘束嘛,等以后有了秦太太,想玩兒也不行了。"
秦靖川從善如流,他不是正人君子,更不會刻意壓制欲望。在部隊的那兩年還好,訓練太苦,精力都發泄完了。退伍后成天面對家里那尊小佛,等了一年又一年,能看不能碰的,真叫人難受。
秦澈成年之后,他的監護人身份失效,像是自動解了一道禁錮。
秦澈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什么。他只是不爽秦靖川要去狎妓,甚至沒深究這不爽背后的緣由。尾隨一路跟到這里,混進來了,就是想看看這老男人的定力能有幾何。
只是沒想到秦靖川這么精,單憑一雙眼睛就能將他認出來。
等進了樓上房間,被秦靖川壓在了門板上,他還在不滿地嘀咕:"為什么不回家睡呀,這里床這么小,床單摸著也不舒服。"
他習慣了跟秦叔叔同床共枕,被拍著哄睡,清晨在對方暖熱的懷抱里醒來,秦靖川卻不能做到心無雜念。怕回家后看到書桌就想到他輔導他寫數學題,看到沙發就想到他陪他在上面打游戲,秦澈在他印象里一直是個需要照顧的孩子,成年了也不行,他怕自己心軟舍不得。
臉上的面具叫人扯掉,秦澈尚未反應過來便被攫住了嘴唇。他驚得張大了眼睛,拼命掙扎起來,推拒身上的男人,然而秦靖川像有千鈞重,平日里遮風擋雨的懷抱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嚇哭了,尚不能接受平日里如父敬重的秦叔叔竟然對自己有性欲望,磕碰間不知誰的牙齒劃傷了誰的舌尖,血腥味一下彌漫開來。
他搖頭,來不及吞咽的口水順著唇邊流下,整張臉shi漉漉的,也不敢叫叔叔,只一個勁兒地重復:"不要,不要……"
"不要還來招我?"秦靖川捏著他的下巴,酒氣上涌,眼睛里是從沒見過的幽深狠絕,“酒是你倒的,火是你撩的,要不你現在就從房間里出去,給我隨便叫個模樣好看的上來。”
秦澈愣住了,睜著一雙淚眼,還是說不要。
秦靖川耐心耗盡,將人摔到床上,那少爺制服本就礙眼,這下徹底撕了,紐扣崩落一地。從小照顧到大的人,秦澈身上哪里有毛,有幾顆小痣,他都一清二楚。
不得不說有些事兒也得看本能,秦靖川雖然也是頭一遭,但出奇有耐心,把戰線拉得黏膩冗長,殘忍又不容抗拒地將人送上高峰。他就像一只惡劣的叢林貓科動物,把獵物玩弄到喪失反抗的意志,才不緊不慢開始享用正餐。
又驚又累的秦澈昏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