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川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次不夠盡興,下次帶你一起?!?/p>
秦澈聽出那沙啞背后的意味,驚詫對方怎么剛回家就發(fā)情,卻忽略了自己在桌上塌腰抬臀,本身對秦靖川就是一種勾引。
他不愿做。在醫(yī)院發(fā)脾氣的是自己,回來被哄到面紅耳赤的也是自己,他煩秦靖川輕易就能牽動他的情緒,又給他強加諸多限制。
然而身后那雙大手握住他兩瓣□□,恰到好處地施以力道,秦澈就有些不行了,嵌在秦靖川懷里活魚一樣扭著不肯就范。
他被對方撩撥得有些疼了,寧愿承受著無法宣泄的痛苦,也堅持道:“我不做,你走!別碰我!”
秦靖川明明駕馭著他的身體,卻心甘情愿俯首到他耳邊討好:“限制解除了,下周一你可以恢復正常營業(yè)活動。”
“別再跟我生氣,寶寶。”
秦澈是被抱出臺球室的,褲子沒法穿了,xiong口挨到布料就疼。秦靖川脫下外套把人裹著去浴室清洗,脖子上帶著個清晰的牙印。
他從洗漱鏡里看到,還挺圓,笑罵道:“作精玩意兒,明天讓老子怎么開會?”
秦澈抿著唇瞪人一眼,這人有病,從后面插著他教他打球。他軟得球桿都拿不住,整個人趴在桌臺上,秦靖川虎著臉扇他屁股:“技術要領都記不住,教練剛才怎么教的,該罰?!?/p>
要不是實在沒力氣,他都想撈起一個彩球給人開瓢,只咬一口都算輕的。
晚飯上早了,老管家讓人回去重新做。家里這兩個都嗜辣,本來準備了一桌紅彤彤的湘菜,被秦靖川攔下:“給他換點清淡的?!?/p>
本來就餓著肚子搞的,眼下更是前xiong貼后背。小炒黃牛肉饞得秦澈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卻叫人換成了一碗滑雞粥。他在桌下蹬秦靖川的腿,裹著干凈白襪的腳底板猛地一踢,被對方板著臉教訓一句:“好好吃飯,別胡鬧?!?/p>
有外人的時候秦靖川的氣勢就回來了,嚴父嚴師,妥妥的大男子主義。秦澈把勺子往碗里一撂,不吃了。
老管家趕緊催著下人們回房休息,自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冒貓著。秦靖川將勺子拾起來,一口一口的喂,耐心地將雞塊分成好入口的雞絲。末了嘆息一句:“不受管。”
秦澈這個不受管的性格是怎么養(yǎng)起來的,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小時候父母都是文人,家庭氛圍溫和多過嚴肅。剛到秦靖川身邊時他敏感不安,怕給叔叔添麻煩,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也不說。
當時學校里有很多這樣的小團體,三四個學生橫行霸道,看誰不爽就找人家的不痛快。秦澈剛轉(zhuǎn)學過來,人漂亮得過了頭,性格更是文靜,偏偏校服里頭的搭配都是高級奢牌,書包文具也都是最好的,太容易成為小混混們的目標。
那幾年秦靖川大學尚未畢業(yè),但早就開始著手處理公司事務,老爺子又主張放養(yǎng)式教育,把他丟到“弘泰”的不同部門輪崗,常常忙得焦頭爛額,顧不上秦澈。
還是有天老管家跟他講起來,說小少爺最近飯卡里的錢用得特別快,他不是個會亂花錢的孩子,有點反常。秦靖川才開始重視,把人叫到書房里問了,秦澈支支吾吾說請同學們吃飯。剛到新環(huán)境,交交朋友也挺好,秦靖川放了心,結果沒過幾天這孩子帶著傷回來了。
眼角一大塊烏紫,破了皮,青紅駭人。小秦澈說是摔的,秦靖川便追問,怎么摔的,摔到了哪里,自己打滑還是別人推的你?一連串問題逼得孩子答不上來,眼里包著淚也不敢哭,只敢可憐巴巴盯著自己的鞋尖。
最后秦靖川只能嘆氣:“你告訴叔叔,叔叔不怪你?!鼻爻和鄣囊簧ぷ泳涂蘖恕?/p>
不僅是被同學欺辱的痛苦,寄人籬下的委屈,對父母的想念,一股腦傾瀉出來,將個十歲大的孩子壓得站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