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準備因為孟放可能會丟臉,就做出什么特別大的改變。
改變不了。
居養氣,移養體。
二三十年的生活環境已經滲透進身體發膚,出身、眼界、處事方式都早已定型。
可以掩藏一些,但強行充個什么,只能成為四不像。
四不像倒也沒關系,但連鴛知道他沒那么多精力,話說多了他都得一個人安靜很久。
想了想和孟放說:“那要是我哪里不好,你記得提醒我。”
他這樣兒就可認真,眼睛澄澈語氣溫良,仿佛像個橡皮泥一樣,可以隨意改造。
孟放就不這樣。
打小兒他頭就鐵,別人說他一個不好,那他就認為那人肯定是眼睛有毛病。
但人又聰明。
這種得罪人的心里話會藏著,反正變著法兒會找回來。
到最后,誰也沒改變他,但大多數人都覺得他好,少數人即使心有異議,那也只能自己憋著。
這世上意見多了去。
孟放只聽他認可的,不認可的分析幾個來回,去糙取精。
身邊的人也都是人精。
像連鴛這樣的,翻肚皮給人看自己的弱點,就差明說自己好拿捏。
讓人一時竟不知怎么應對。
孟放嘆氣,抱著人揉捏了一會兒:“你對誰都這么說?”
問歸問,心里已經肯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