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靠邊停。
停的很猛,連鴛慣性往前,被安全帶勒了一下xiong口,正好勒到xiong口有點紅腫的地方,禁不住皺了下眉。
他解安全帶,就要下車。
沒打開門,車門鎖著。
周宗南好整以暇的看著要跑的連鴛:“不高興了?我怎么你了,就不高興?”
連鴛輕輕吐了口氣,看向周宗南風流寫意的俊臉,肯定的說:“你整容了。”
話題跳太快,周宗南楞了一下。
旋即指了指自己的臉:“我……整容?你說什么胡話?哥這是純天然!”
連鴛看他炸毛的樣子。
兩秒后慢吞吞道:“所以,被污蔑后不高興,有什么錯?”
連鴛平靜的看著周宗南,等著周宗南發(fā)火。
他不想和人爭些有的沒的,也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這次完全是被周宗南沒完沒了的念叨整煩了。
出乎意料,周宗南自嘲的笑了一聲。
一側手肘支棱在車窗上,似贊似嘆的點了點頭:“可以!孟哥知道你這樣兒嗎?”
連鴛:“你可以去問他。”
周宗南舔舔唇:“行——狐貍尾巴藏好了。”
他始終認為連鴛有哪里不對。
一種直覺。
迄今為止這種直覺還沒出過錯。
他看到連鴛完全和外表不相符的,眼底更深處的冷漠和倦怠,空茫茫的,讓人想起荒原上落雪后的黃昏。
忍不住想看的更清楚,傾身向前。
連鴛往后縮了一下。
他的嫌棄太過明顯,周宗南就剎住了:“別多想啊,你……掉了根睫毛。”
連鴛的確有掉眼睫毛的毛病,還總掉眼睛里,手指動了動,忍住了揉眼睛的沖動:“開門,我到了。”
周宗南懶洋洋往后一靠,有點兒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