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zhuǎn)身,回到座位。
將那枚沾染了恥辱的玉佩,重重地拍在桌上。
宴會繼續(xù),推杯換盞,歌舞升平。
可我知道,我宋凌云,不但在朝堂上顏面盡失,還即將成為全京城的笑話。
回府的馬車上,我和蕭彥清相對無言,氣氛幾乎凝固。
一進將軍府內(nèi)堂,我反手將房門鎖死。
“砰!”
蕭彥清身體一顫,像是演練了無數(shù)遍,立刻滑跪在地,抱住我的腿,泣不成聲。
“夫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樁婚事,是皇帝的旨意,我不能拒。
我求的,不過是個安分的夫君,為我守好家宅,讓我無后顧之憂。
他雖對我這個武婦心有不滿,但也算安分守己。
前日發(fā)現(xiàn)龍佩不見,我搜遍全府,只當是進了家賊,卻從未想過,會是他。
我掙開他的手,將那枚螭龍佩放回紫檀木博古架的錦盒里。
他膝行著跟過來,哭聲凄切:“夫人,我與蘇狀元清清白白,只是仰慕她的才華我只是想讓她為你寫一首好詩,讓你在文臣面前,也能風光一些”
我猛地轉(zhuǎn)身,死死地盯著他。
“為我風光?”
我的聲音很輕,卻讓他渾身一抖。
他被我的眼神嚇住,嘴唇哆嗦著,卻還是強自辯解。
“我我不知道那玉佩如此重要我只當它是個好看的物件”
他抬起淚眼,眼中滿是委屈。
“夫人,你常年征戰(zhàn),不懂京中的風雅,蘇狀元才情皆是上等,我只是只是想讓你也沾些文氣,這也有錯嗎?”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