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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最終同意以邊境二十座城池換回完顏若云。

而蕭彥清，因泄露軍機、協助奸細，被判流放北疆苦寒之地。

我特意安排，讓他與完顏若云被押送的隊伍同路，前往邊境交接。

雁門關下，兩軍對峙。

蕭彥清披著骯臟的囚服，臉上滿是刀疤，瘦得只剩皮包骨。

他遠遠看著即將重獲自由的完顏若云，眼中猛地閃過一絲希冀。

“月瑤”他哽咽著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破風箱。

完顏若云聽到這聲音，轉過身來。

看到他現在的模樣，她的臉立刻扭曲成厭惡的表情。

“不，皇女殿下”蕭彥清艱難地朝她爬去，“帶我走，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

他的眼里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哪怕再苦再難，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他都愿意。

完顏若云看著他毀容的臉和骯臟的囚服，像看一只惡心的蟲子，放聲大笑。

笑聲在空曠的雁門關下回蕩，尖銳刺耳。

“情分？”她的聲音響徹兩軍陣營。

“一個被我玩弄于股掌的蠢貨，一個連自己妻子都背叛的負心漢，也配跟我談情分？”

北齊的將士們哄堂大笑，南慶的士兵們也面露鄙夷。

蕭彥清的臉瞬間慘白，身體劇烈顫抖。

“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臟了我的眼睛！”完顏若云故意提高聲音，“蕭彥清，你以為我真的愛過你？”

她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從第一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工具！”

“你偷給我的兵書戰策，你泄露給我的機密，你對我的癡情，都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你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絕世才子？不過是個愚蠢的棋子罷了！”

蕭彥清的眼神從希冀變成震驚，從震驚變成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