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面不改色的懷雍將碗倒過來展示,表明自己喝得一滴不漏。
“好!好酒量!”
“令使海量!”
“好身手!”
一杯酒的工夫,懷雍方才感覺自己稍稍融入這個軍營了,不再像先前那樣格格不入了。
魏將軍問:“哦?未曾想令使還有這樣的好功夫,還以為您只是個書生呢。”
赫連夜搶過話頭,得意洋洋、與有榮焉地炫耀道:“我就知道你們一定要小看懷雍,別看他長得這樣昳麗美貌,實則也是個練家子,我們在大內師從過同一位師父,也算是師兄弟呢。”
懷雍:“……”
他回過頭,甚是無語地斜睨赫連夜一眼。
赫連夜嘿嘿一笑,臉上像是寫著:你這樣好,我忍不住不顯擺嘛。
魏將軍笑得豪邁:“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來!大家喝酒!”
一碗接一碗地豪飲后,宴會上的醉鬼七倒八歪醉成一片。
懷雍以前也沒有喝過這么多酒。
這一碗碗酒對懷雍來說有如破戒,除了飲火般的燙喉刺激之感,更有一種心理上的暢快肆意。
哈哈。
今天父皇管不著他了呢。
而且,何必要那樣嚴防不許他喝酒?
喝酒原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他也沒醉。
原來不過如此呢。
就是喝得有些肚脹,讓懷雍起身想要去如廁。
他剛要起身,赫連夜敏銳地問:“你要去哪?”
懷雍忽然打了個酒嗝,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忽然露出點孩子氣的迷茫之色,說:“我衣服都臟了,我要去換一身衣服。”
赫連夜積極地說:“我扶你去!”
手剛抓到懷雍的袖子就被拍開了,又打了個酒嗝,沒好氣地說:“誰、誰要你扶?我好著呢!”
說罷。
懷雍直挺挺往前走,他自覺在走直線,可不知為什么走著走著就歪到一邊去了。
整完侍奉在側,滴酒未沾的荊護衛被再一次走歪的懷雍撞到肩膀,抬手按在他的肩上,無奈嘆氣:“雍公子,請讓我來扶您吧。”
懷雍依然拒絕說:“不說。”
手掌在他xiong前一抵,反力向另一邊倒去,又撞到了匆忙趕上來的赫連夜。
赫連夜半抱住他,低頭說:“那我送你去好不好?小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