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倆是暗度陳倉,不能大刀闊斧,磨磨蹭蹭一次還比平時要更久,翻來覆去好幾次,情興浮沉,一直不結束。
懷雍從未這樣過。
他以往覺得這事玩好了還算得趣,但也只是偶爾,有時玩不好還會嫌煩,并不算強烈的渴求。
而今天他被催發得格外不滿,連赫連夜中途離開一會兒也覺得空虛,也不知自己何時竟然已經整個人纏在赫連夜身上,更沒發現倒像是他在渴求。
懷雍覺得舒服,赫連夜更是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暢然。
赫連夜全心全意地擁住懷雍,在這一時刻,像終于能從水中撈到月影,他也能觸摸到懷雍的真心。
待要赫連夜又在加快攻侵之時,后背疼了一疼,是懷雍抓了他一把,別扭地說:“你等等,先停下,先出來……”
赫連夜哪里會肯,只緊占不放,耐著聲氣,問:“為什么?”
懷雍的手指很使勁,指甲已經刻破了赫連夜的皮膚,他抖個不停,渾身發紅,羞恥地說:“我喝了太多水了,我、我想小解了,你放我出來,我先去小解,要憋不住了。”
哦……哦?!!
赫連夜反應過來,更精神了。
他看著在自己懷中試圖團起身子的懷雍,突然惡念叢生,愈發起意,懷雍拼命推他,他則牢牢不放,笑嘻嘻地說:“你那不是想小解,是太舒服了,出來就行。”
懷雍此時腰腿皆軟,不得不受制于他,羞惱至極又無法抵抗。
說著,赫連夜還給他換了個姿勢,一邊把著璿芽一邊在他耳邊親吻哄道:“尿吧,沒關系,我不嫌棄,小雍,我的乖乖,我手在這,我都給你接著呢。”
話音未落,懷雍再受不住這沒齒的欺辱,身子一顫。
這下好了。
急意是解了,人也哭了。
懷雍氣得要死,從這覆頂般的感覺中緩過一口氣來,立馬在赫連夜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出了血。
懷雍罵他,又想不到更狠的詞,憋屈地說:“赫連夜你個畜生。”
……
怠懶過后。
懷雍衣冠未整就繼續發火:“水都弄臟了,這澡是白洗了!臟死了!”
赫連夜厚顏無恥地說:“之前就有好多水都流里面了你也沒嫌臟啊,怎么臟了,我不覺得啊。”
懷雍驕矜難遏地嫌棄說:“這能一樣嗎?再說了……有味。這要怎么辦?被人發現怎么辦?”
而赫連夜脫衣服前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他隨手抄起放在旁邊的一盒香粉全部倒了進去,這香粉只需要一點就可以讓人持香整日,更何況一整盒,直接叫這一桶水變得香氣四溢。
赫連夜看見懷雍直愣住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笑了一笑,彎腰突然在懷雍的唇上輕吻了下,問:“這下滿意了吧?”
“都完事了干嘛親我!”懷雍躲開,從這角度看到赫連夜衣領處有自己在赫連夜肩膀上抓出來的痕跡掩藏不住地露出一點,于是伸手翻弄他的衣襟,顧左右而言其他地說,“你遮嚴實點,別被人發現了。”
被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