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雍調(diào)侃道:“你這些日子來躲著我在做什么,原來是在做這個啊。”他實事求是地評價,“做得真是粗糙。”
尹碧城伸手就要搶回來:“不要就還給我!”
懷雍躲開他,慢條斯理地把面具收了起來:“不給,我要。粗糙是粗糙,尺寸很合適,你是趁我睡著的時候偷看我的臉多久啊?”
尹碧城紅著臉走了。
……
是夜。
兩人結(jié)伴來到了聚會。
尹碧城給懷雍尋了一張小板凳給他坐,只夠一個人坐的,他自己便站著。
懷雍找了個角落靠墻坐下,雙手抱臂,闔目養(yǎng)神,像是睡著了。
邊上一個不認(rèn)識的好漢見了,不由地對尹碧城鄙夷道:“你這兄弟怎么回事?不想來便別來,來了又在這睡覺算是怎么回事?如今家國大事近在眉睫,山河搖搖欲墜,他卻無動于衷。”
尹碧城懶得辯解,睜著眼說瞎話:“他在修煉內(nèi)功,他最是擅長在鬧市之中收斂靜心。”
好漢信了,連聲感嘆,又問:“你們是哪家的?”
尹碧城頓了一頓。
他還以為睡著的懷雍冷不丁開口了:“我們是六曜星堂的。”
尹碧城:“……”這怎么編出來的?
“六曜星堂?沒聽說過。”
“哈哈,創(chuàng)立不久,沒什么名氣。”
尹碧城:這個“不久”是指一息之前嗎?
說著,懷雍還自顧自地劃分起來:“我是堂主,他是副堂主。”
對方好笑地問:“你們門派該不會只有你們兩個人吧?你們倆這么年輕,這跟小孩子過家家有什么區(qū)別?”
懷雍氣定神閑,大言不慚地說:“不出十年,六曜星堂的名聲會傳遍天下,威震江湖。”
這時,臺上主持jihui的男人正在說話:“大家聽我說,我打聽到,再過幾日,陳奸要與六王爺拓跋弋去圍場捕獵,我們到時候可以埋伏在四周,伺機(jī)而動,誅殺他們。”
“可六王爺手中捏著鐵騎,他每次出行身邊都防護(hù)重重,我們怕是還沒有接近就會被發(fā)現(xiàn)吧?”
“誒——你別著急,我話還沒有說完。”
“你說。”
“那拓跋弋是個殘忍至極的人,他有剝美人皮的愛好。不管走到哪里,他都會帶著一兩個美人,這美人一直在換。各地官員都會送美人給他。我想,我們可以往他的身邊安排人,到時候里應(yīng)外合,只要里頭亂起來了,我們趁亂突破防衛(wèi)也有把握。”
“可是,事到如今,我們?nèi)ツ睦飳ひ粋€美人來?”
懷雍早已發(fā)現(xiàn)那人身邊有個年輕的女子,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懷雍意識到什么,正肅神色,不自覺地慢慢站起身來,脊背挺直繃緊。
男人熱淚盈眶說:“我妹妹愿意為了大義獻(xiàn)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