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雍前前后后被煩了快一個月,沈明遠變著花樣來求他,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懷雍生硬地拒絕說:“不必,沒地方放。”
相當惜字成金。
恰好這時盧敬錫來了,懷雍起身走上前去。
“文起。”
“隱鱗。”
雖說他倆私下交好,可盧敬錫是個循規蹈矩的老古板,在宮中見面向來是以官職稱呼他。
昔日的國子監同窗不過才過去短短數年,懷雍已是金章紫綬的二品大員,朝會時在第一列,而盧敬錫今年剛在尚書臺混到六品的蘭臺謁者。
除開懷雍和赫連夜,盧敬錫其實已經很拔群了,比之一些有祖蔭的同齡人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加之王尚書很看好他,甚至有意要他做自己的女婿,如此一來,只要按部就班地在尚書臺盡職盡責,不出差錯,在熬上二三十年,到他四五十歲時說不定也有機會入閣。
懷雍將盧敬錫當作良師益友,這些年情誼也沒淡去。
兩人在一邊說些有沒有吃早飯之類的話,王尚書笑吟吟地站在不遠處對兩人的交往樂見其成。
大梁的早朝要兩個時辰。
中間歇息一刻鐘時間,可以去如廁,個別官員會被皇上贈食,懷雍倒不用特地贈食,他肚子餓的話和旁殿的小奉說一聲,每天給他準備好的。
早朝結束,懷雍興沖沖去找盧敬錫,說新開了一家酒樓不錯,那家的杏花酒尤其好,請盧敬錫一起去吃。
盧敬錫如今有了俸祿,手頭沒那么拮據了,一個月跟他出去吃一兩頓飯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