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懷雍原點的菜不夠吃,叫來掌柜都加了半桌。
赫連夜在軍營里大塊肉大碗酒地吃飯吃慣了,已不太適應這家酒樓清淡雅致的小菜,還沒品出個滋味就被他囫圇吞下去了。
惹得懷雍摔筷子罵他:“我忍你好一會兒了,你餓死鬼投胎嗎?這樣豬食!還讓我帶你一起吃,有你同桌我都沒胃口了?!?/p>
這話就說得有點過分了。
盧敬錫停箸,蹙眉。
盡管懷雍和赫連夜是在吵架,但他不是沒有感覺到一絲說不上來的違和。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
赫連夜一來,懷雍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去了,倒成了他被那兩人排斥在外。
赫連夜不以為然,還說起一些昔年舊事:“記不記得我們還在國子監的時候,有一回懷雍非要吃柴火小餛飩,我說只我跟他去,他還不樂意,非要連文起你一道帶上。結果倒好,害得你被罰了?!?/p>
盧敬錫用一個淺笑作為一個敷衍的回答:“我記不清了?!?/p>
好好的一頓美食被赫連夜攪得食不知味。
懷雍沒吃幾口就放下飯碗。
盧敬錫問他:“你不吃了?”
懷雍:“吃不下了?!?/p>
赫連夜聞言,直接把他的飯碗拿過來:“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怎么可以浪費糧食,我幫你吃!”也不等懷雍反過來,剩飯全被他倒入肚中。
懷雍方才剛要跟盧敬錫說話的,被他一打岔,一不小心給忘了,瞪向他。
赫連夜咧嘴一笑。
……
懷雍先送了盧敬錫回家,再送赫連夜。
馬車內。
赫連夜說:“我今天住你那怎樣?”
懷雍怔了一怔:“你是想被五馬分尸嗎?”
“不至于?!焙者B夜握住他的手,“再說了,你別把我想的那么壞。那么多天沒見你,我想你想得緊。想要多見你幾面也好。”
懷雍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
赫連夜這話說得很有幾分認真深情,懷雍將信將疑地聽了進去,他緩了口氣,又說:“你今天跑來干什么?”
赫連夜靠近向他:“我還來不得了?小雍,是我沒本事滿足不了你嗎?你還得再找一個盧敬錫,他能比我厲害?”
雖說如今懷雍聽赫連夜說這些不知羞恥的話總算是脫敏了,不至于像前兩年那樣一聽就面紅耳赤,但還是會覺得實在不表斯文。
也怕被人會聽見。
說著,赫連夜抓起他的手拉向自己。
錦綢絲滑,微微泛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