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謙被他撞了一下,嚇了一跳,片刻后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往前逃去。
可還沒有爬出兩步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襟好像shi了,一顆頭顱也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他好像被什么給捆住了脖子,沒辦法再向前方再進一步。
陳謙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摸,只摸到了一片溫熱,再仔細一摸,他竟然摸到了自己被隔開的皮肉。
陳謙像一只狗一樣,被一根琴弦緊扎住脖子,吊著死掉了。
鮮血染紅了純白的羊毛地毯。
尖叫聲響徹了帳子。
護衛(wèi)們涌上前來,要當即斬殺這個刺客。
拓跋弋卻高聲大喊:“住手!不可殺他!”
而此時,在帳外也傳來了一陣騷動。
焰火躥上高空,“啪”的一聲炸開。
因是白日,顏色被日光所掩蓋,只能聽見震響。
懷雍臉上手上身上濺了血,孤身一人在這萬軍之中,卻一點兒也不見畏懼,他回眸再望了拓跋弋一眼。
仍帶著笑意。
頃刻間,拓跋弋終于明白,方才懷雍眼中的笑意是什么。
sharen也能讓你感到無上的快樂是嗎?
拓跋弋很想問懷雍。
看吧。
我們才是同類。
我們都是追逐血肉而生的權(quán)力動物。
在四年前被看似柔弱的懷雍廢了一只眼睛以后,他就一直在想,若是再一次遇見了懷雍與他近身搏斗,他應該要用什么招式。
為此他拆了懷雍的每個招式,尋了最厲害的武者,一招一招地練習。
他的每一寸靈魂都在叫囂,想得到懷雍,很想很想得到懷雍。
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就等懷雍再次撲殺上來。
“叮?!?/p>
一柄刀被扔在了懷雍前面的桌上,砸翻了精美的瓷器。
他下頜還淌著血,卻對懷雍誘捕地張開手臂,像是在說:來殺我吧。
試試看,要是能殺我的話就殺我啊。
看看你我之間究竟是誰能殺了誰。
一陣奇妙的戰(zhàn)栗涌溢在他的身體里,明明面臨生死的威脅,他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