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姝雨正好端著湯出來,沉甸甸一大鍋,兩個細胳膊撐著,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姝雨,你……生病了?”
紀姝雨愣了一下。
“遙遙今天去醫院看見你從醫院出來,給我發了張照片。”江書言舉起手機,屏幕上正好是紀姝雨從醫院走出來的場景。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紀姝雨身上,如芒在背。
“能告訴我們,你去醫院做什么嗎?我們是家人,真的很關心你。”
紀姝雨沉默半晌,她不想讓自己去看心理醫生這件事告訴江家人。
“我不想說,這是我的隱私。”不是不想說,是她以前找伯母借錢,說想看病,伯母反過來卻罵她沒事找事。
不料,聽完她這句話,伯母好像誤會什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上前一步,給了紀姝雨一個耳光。
手上的湯鍋沒端穩,哐當一聲砸在地上,濺了紀姝雨滿腿。
伯母也被燙的嗷嗷叫。
“你這個死妮子!想燙死我嗎!”
“背著我們去醫院,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有什么病是要去醫院看的?你不會是去偷偷打胎了吧?”伯母尖硬的手指用力戳著她的額頭,紀姝雨腿上傷還沒好,被她戳的連連后退,整個人狼狽不堪,倔強抬頭,和霍寒舟對上目光,覺得諷刺。
霍寒舟沒有開口為她解圍。
多可笑,她只和霍寒舟一個人發生過關系。
他是最清楚,她會不會懷孕的那個人。
因為他們每次,都會帶套。
“我沒有……”紀姝雨開口想為自己辯解。
“你沒有什么?從小到大你都不學好,沒教養,現在你給我上樓反思,不說清楚你去醫院干什么,今晚就別下來!”
說是去樓上反思,其實是把紀姝雨關進密不透風,沒有窗戶的狹窄閣樓里關著,關到什么時候伯母高興了,就放她出來。
以前江書言老愛干這事,仗著伯母撐腰,故意誣陷她,然后讓紀姝雨被關進去。
現在也一樣。
紀姝雨后退幾步,想也不想拒絕:“我不去……”
她已經是成年人了,他們沒資格這么對她。
而且,她今晚還要去見傅臨川。
可伯母根本不聽她的話,紀姝雨朝霍寒舟遞過去一個求助的眼神,后者視而不見,在“砰”的一聲中,她被狠狠關進幽黑看不見光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