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現在這塊業務綠林社做得風生水起,可起初并不吃香,電信本就有技術門檻,誰都沒有經驗,全部都是從零開始。
說的好聽是看重,實際就是邊緣化,吳四海就是打著讓他死的算盤,不給錢不給人,全憑他一人單打獨斗,孤立無援,因為生意和當地“同行”起了利益沖突,到寶島那一年他差點死在那兒。
而這一切除了早埋進土里的吳四海,還是托林書音的“福”,那張小嘴擱吳四海面前不知說了什么,直接讓人篤定他圖謀不軌,意圖謀害散養在外面的私生子。
陸淵咬著煙嘴,眼睛一瞬不移盯著那個曼妙的身影,不過林書音說的也沒錯,自己當時確實有這個意思,伺候了老子還想讓他給兒子打工,吳四海想的可太美了。
原本寂靜的庭院熙熙攘攘,林書音清脆的喊叫尤為明顯,陸淵倚著門框沒有動,靜聲看戲。
原來來的是警務處總警司——宋文柏,現年32歲,四年前他被趕到寶島之后不久,宋文柏入職總警司職位,破例提拔,是歷史上最年輕的總警司。
黑白涇渭分明可人心并非一成不變,吳四海罪大惡極,卻證據不足,還提前找好了替罪羊,經過審判堪堪服刑三個月,出獄當晚就死在監獄門口,坊間猜測是警局看不下去雇傭的殺手。
宋文柏這次來祭奠是次要的,主要是盤問相關人員情況,盡快查明事實還警局清譽。
如果不是吳四海身份特殊,事關綠林社,也用不著讓總警司親自出面。
墓碑上的白菊被扔在地上,似是不解氣,林書音又憤憤踩上幾腳,草皮上的雨水濺了一腿。
不遠處戴金絲框眼鏡的高個男人不禁皺了皺眉,原因無他,他有輕微的強迫癥和潔癖,看不得白皙勻稱的小腿沾上臟污的泥點。
“你少惺惺作態,干爹剛出獄就被賊人所害,不是你們這些臭條子做的還能是誰!”
“我告訴你,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經林書音這么一鼓動,人群騷動,個個瞪起眼,像是一聲令下就能把警局拆了似的。
宋文柏還沒說話,戴金絲框眼鏡的男人先開了口,“好了書音,警官也是好意?!?/p>
話落又對著宋文柏說,“宋警官,吳先生去得倉促,書音情難自已一時急不擇言,您能體諒吧。”
“理解。是我考慮不周了,應該過段時間再來祭奠的?!?/p>
既然當家的二把手都說行了,那他們這些小嘍啰哪還有什么好不滿的,人群安靜不過是瞬間的事。
吳四海死了,黎堯暫代會長一職,就算再不滿也多少得給點面子,林書音紅著眼剜了一眼宋文柏轉身走了。
林書音路過身側,馨香從鼻間一閃而過,雖然很淡但他還是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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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的經典男香,是程明生常用的那款香水,黎堯不動聲色挑挑眉,又很快收斂,邀請宋文柏去別墅一坐。
起風了,煙灰還沒等落地就被吹散,“呲啦”一聲,香煙在門板上燙出個黑點。
陸淵嘴角噙著笑,還真和四年前擱吳四海跟前“陷害”自己時一模一樣,從葬禮開始就在演,要不是他摔過一個跟頭也早被騙過去。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慣會演戲,不過都是四年前的老套路,也不知道變變花樣。
陸淵嗤了一聲,“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