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凈的嘴還留著做什么?!?/p>
男人早被打的說不出半個字,劉老板連忙低頭哈腰,“書音姐說的是?!?/p>
鞠躬目送林書音上車離去,沒等車走遠,狠狠補了幾腳,“你個狗東西,我好心賞你口飯吃,你竟敢給我闖那么大的禍?!?/p>
劉老板故意大聲嚷嚷,“趕緊給我滾,晦氣!”
后視鏡看得清清楚楚,隔老遠還能聽見聲音,真是聒噪。
車下了高架橋,林書音敲敲車窗,“在這停吧。”
司機老實照做,林書音又擺擺手指示意降下車窗,高架橋附近車流多,噪音大,林書音只能使勁朝車里喊“知道該怎么做吧?!?/p>
以往對完賬目,林書音都要親自跑一趟銀行,將錢存進指定賬戶方便錢莊洗白,沒有一次缺席。
這里離成海別墅不遠,以為林書音是想起吳四海,觸景傷情,司機沒有多想,恭敬回道,“知道的,書音姐。”
林書音手里夾著根煙,另一只手提著劉老板給的香煙禮盒,“行,去吧,我這邊不用你管了?!?/p>
目送車走遠,香煙被折成兩半扔在地上,林書音沒走大道去成海別墅,而是抄了小路溜進綠叢。
穿過綠叢,順著滑坡來到橋底,橋柱旁立著個白色集裝箱,一個穿著迷彩運動背心的男人正站在集裝箱門口打著電話。
背心緊緊貼著寬闊的胸膛,腹肌曲線清晰可見,青筋凸起極具力量感的手臂隨意垂在身側,渾身肌肉緊致勻稱,并不過分魁梧。
小麥膚色在陽光照射下像涂了層蠟,腰帶收緊扎著倒三角的上身,工裝褲包裹兩條長腿,配上一雙軍綠馬丁靴,身形修長挺拔,光是遠遠看著就賞心悅目。
可林書音沒工夫欣賞這一身腱子肉,“在給誰打電話?”
林書音還沒走到橋底,男人就注意到了,掛了電話,“我小妹,在外地上學?!?/p>
不在安城上學跑到外地,一般人多少會有些疑問,林書音卻全無好奇,甚至有些不耐,“特殊時期,少和外界聯系,這個道理你懂吧?!?/p>
“明白?!?/p>
囑咐完林書音就安靜躲在陰影處,大白天日頭大,集裝箱里就跟火烤一樣,光是站在門口都能感受內里傳來的熱浪。
集裝箱外支了遮陽傘,還專門綁了個吊床,收拾得干干凈凈,桌上還有新鮮的西瓜,也不知道那么短時間男人從哪搞來那么多東西。
老舊風扇吱呀吱呀,男人讓了位置,讓涼風好吹到林書音身上。
林書音臉色稍緩,“委屈你了,等風頭過去,就不用再這么隱蔽了。”
“對了,綠林社那邊你有正常過去做事吧?!?/p>
雖然二十二歲才入會,但許舟為人狠戾,打起架來不要命,兩年來在綠林社漸漸混出名聲。
如果人在吳四海去世這段時間消失不見也說不過去,于是林書音暫時找了這么個地方作為兩人會見的地點,只是為了錯開時間差,許舟要提前在這里等著。
“日常出勤沒有缺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