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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十六年初相見 1（第2頁）

只是，她竟然想靠走？“我說這位姑娘，既然你要去那里——”店主笑嘻嘻道，“雪會shi身，不如進來吃點肉喝些酒暖暖身子，等一等馬商。

我這店雖小，可頗受馬商歡迎，他們訓馬賣馬也吃馬。

你若買上一匹他們的馬，大概跑一個月就到了。

若是沒馬光靠腳，那就要錯過明年等后年哩。

看樣子你還不知道吧？萬歸宗的文武修絕大會是天下第一大盛會，屆時萬歸宗所有門徒都會匯聚一堂，除了比賽，還有表演和游戲，熱鬧非凡！等到那時，月下蓮池燈火通明星河流轉，美如仙境，人間絕境呀！”這時北風一陣，斗笠上的白紗迎風飄動，女郎伸出手壓了壓。

從紅袖下伸出一截纖纖細手，白如美玉，潤如凝脂。

店主喉嚨上下滾動，眼睛都看直了。

他立刻起身招呼：“大雪天的你穿那么少，冷吧？快，快進來喝杯酒！新客第一杯我請了！夜半子時會有一行馬商到，到時我幫你跟他們說說？我跟他們最熟，保準骨灰價！”女郎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紅衣，微微偏頭好像在思考店主的話。

片刻后，她不再言語，大大方方走了進去，擇了最外一張桌椅坐下。

店鋪柜臺后趴著一胖子，大頭掩在肥壯雙臂環繞里，呼嚕打地震天響。

店主也不理，繞過柜臺，挑起后方藍簾，沒一會兒就從里面端出一杯粗陶清酒來。

女郎面朝店外，靜看飛雪。

“我這酒可是祖傳秘方，一杯下去，寒冬臘月赤身行走都不覺得冷。

”店主擠眉弄眼地笑。

“來了。

”她說。

“什么？”有人來了。

店主左耳微動，什么也沒聽到，又去看那女郎。

她右手端杯，杯中酒已見底。

“好喝。

這叫酒。

”她又說。

“再來一杯？”店主盯著她纖細無骨的雪白玉手。

“嗯。

”店主猶豫一下道：“姑娘，下杯就要錢了。

你錢夠么？”女郎身上紅衣輕薄貼身，全身上下他都看遍了，也沒看到錢袋子這種東西。

“錢是，什么？”是傻子，還是反問？這世上除了傻子和死人，還有誰不認識錢？“錢么，自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哈哈哈哈。

有了錢，你可以買到人間一切你想要的東西，比如人的身，比如，人的心。

”最后三個字，他念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