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來今晚表演的,都是美人,容貌上沒有太多過人之處,人人都在才藝上想辦法。
歌舞曲藝、琴棋書畫,人人都拿出絕活。
蘇千千沒有。
她往死里逼自己。
她小時曾隨著父親街頭賣藝,會些雜耍。
便想著頭頂玉碗,人在瓷盤上跳舞。
她臨時苦練,倒也練得熟練。
哪曾想,這臨到頭了,臺子要上了,她在大殿里又想再演練一下時,頭頂的玉碗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倒了下來,腳踝一崴,頓時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這一倒下,人敗了。
她注定要輸了,腳輸了,心氣也輸了。
她連那個臺子,都不敢上了。
可是,每個報名參賽的美人在拿到預備賞金的時候,也畫押了一份契約。
輸了無妨,自愿獻祭。
但若是臨陣脫逃,罰金十倍。
賭鬼父親萬萬不可能給出十倍罰金,若她不上,以城主和富商們的能力,全家老小恐怕很難在這里城里待下去了。
畢竟有些頭,不能開。
可是她的五臟六腑都在怕,怕得連往那臺上看一眼的力氣都沒了。
只覺得下一刻便要被人逼著穿上新娘嫁衣,走進那全是白骨和食人魔的沙漠里了。
快速聽完蘇千千這一番話,夜游沉默了片刻,道:“所以,你的表演,就是在這些盤子上跳舞?”蘇千千:“嗯……還要頂著碗。
”夜游:“跳舞我不會,頂碗我行啊。
”當白發女人重新開啟這個房間時,那一身薄如蟬翼、白如月光的仙氣白裙已經穿在了夜游的身上。
而蘇千千則換上了她的紅衣,套上了桃紅色斗篷,在白發女人走近床邊詫異之時,從即將關閉的門里足尖點地、輕飄飄地溜出去了。
夜游不識路,蘇千千識得。
夜游相信她能游出這易水河。
至于她自己,要上臺會一會底下一幫,惡、臭、老男人,了。
順便,找一找那墨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