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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娘（第3頁）

孟力說：“那您是蒙參人？”那廚子停住腳步，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便退出去了。

片刻后，謝凌與江月還一行人便進了酒樓，上了雅間，聽孟力把剛才的事敘述了一遍后，江月還斷定此廚子是蒙參人。

“蒙參人雖不食兔，但可捉可殺可販賣。

他特意來推銷，想必定然知道這兔肉是問題，更有可能這藥就是他下的，否則，我不相信晝國人會如此殘害同族……”嬌嬌忽然想到什么，問：“那姑娘你，算蒙參人還是晝國人？”如此一問，江月還也呆住了，她似乎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謝凌也看著她。

謝凌替她答道：“她可以是蒙參人，也可以是晝國人，至于飲食習俗，不必改動，兩國邊界，通婚者甚多，像月兒這樣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nèi)绾危覀儽闳绾巍?/p>

”謝凌說的“我們”，便意味著他與江月還統(tǒng)一戰(zhàn)線。

江月還受到鼓舞似的，道：“對，我只是我，無關(guān)國界。

”狄玉這才悠然地說：“確實如此，自古以來，兩國通婚者所出的后代，在蒙參生活便守蒙參的規(guī)矩，在晝國便守晝國的規(guī)矩。

”從酒樓出來后，他們打算等到晚上，來將那廚子綁回去拷問，只要供出背后的虞家，狄玉便可立即回蒙參去解決此事。

目下無事，江月還提議，一同去九仙堂排隊買曼陀丸，昨日孟力只購得一顆，太少了，她要查一查這曼陀丸的成分，看能不能做出一樣的來。

酒樓距離九仙堂甚遠，他們一邊走一邊閑談。

謝凌問狄玉：“蒙參非戰(zhàn)不得sharen，那如果一個人不小心把另一個人絆了一跤，他摔死了該當如何？或者，大夫開錯了藥，吃死了人又當如何？還有，若有婦人流產(chǎn)又算什么？”狄玉冷冷道：“非故意sharen，皆不算sharen，但按照蒙參律法，凡有人因你而死，皆要付出代價，賠償、囚禁，輕者去王都的草場挖草藥。

”“偽裝成意外，你怎知他是不是故意？”狄玉道：“不得sharen不是命令，是蒙參自古以來的教義。

人人心中有教義，方能太平不是嗎？”謝凌沒完沒了，繼續(xù)問：“那若有人害死別人，偽裝成意外，死者家屬知曉卻只能忍氣吞聲？這算什么呢？長此以往并不穩(wěn)固。

”狄玉眉頭緊皺，他自詡能言善辯，沒想到被謝凌懟得啞口無言。

江月還見狀，忙轉(zhuǎn)移話題。

“九仙堂快到了。

”誰知話音剛落，只見前方有個人，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九仙堂出事了！孟力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出了什么事？”那人掙脫不了，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有人在九仙堂sharen……”江月還注意到他xiong前繡著九仙堂三個字，便問：“你是九仙堂的藥童？”那人點點頭，眼里還滿是惶恐，“不要過去，那個人瘋了！我們掌柜已經(jīng)被砍死了。

”孟力松開藥童的手，他倉皇失措地跑了，謝凌將江月還護在身后，說：“走，去看看。

”等他們到了九仙堂，門前已空無一人，只有遠處躲著幾個膽大的探出頭來看，謝凌與狄玉他們一起進去，讓孟力與敦敦那幾個小廝在外面保護江月還。